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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细节表明,金瓶梅、水浒传中潘弓足不是“统一人”

2019-04-18 13:11:33 暂无 阅读:894 评论:0
三细节表明,金瓶梅、水浒传中潘弓足不是“统一人”

人人都知道,《金瓶梅》是以《水浒传》中潘弓足、西门庆、武大郎、武松的故事为由头,进行的再创作。

两书内容的重合、雷同部门,首要是以上几人故事的开首——武松打虎,兄弟相遇,弓足挑逗武松,弓足、西门成奸,毒杀武大。

关于这些,两书大体事情的经由沟通,但具体细节多有不同。

下面,以潘弓足与西门庆初识这一段为例,看《金瓶梅》如何篡改《水浒传》。

三细节表明,金瓶梅、水浒传中潘弓足不是“统一人”

话说,武松被知县吩咐出差离家后,武大服从弟弟叮嘱,天天只做半生成意,早早就回家守着。

这让潘弓足不适应,先是埋怨,但久了也成习惯,天天大约武大该回来,就收了帘子回屋,倒也无事。

可后来,不测发生,出事了。

这事,人人都熟悉,就是潘弓足的叉竿打到西门庆,惹起一段狗血剧情。

二人偶遇的过程,可分三小段,即:潘弓足收帘子,叉竿打到西门庆,攀谈几句后西门庆脱离。

三细节表明,金瓶梅、水浒传中潘弓足不是“统一人”

1.《金梅瓶》中,潘弓足像个站街女

先看第一个过程,潘弓足收帘子。

《水浒传》原文——

“又过了三二日,冬已将残,天色回阳微暖。当日武上将次归来。那妇人惯了,自先向门前来叉那帘子。也是合当有事,却好一小我从帘子边走过……”

《金瓶梅》原文——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才见梅开腊底,又早天色回阳。一日,三月春光亮媚时分,弓足装扮光鲜,单等武大出门,就在门前帘下站立。大约将及他归来时分,便下了帘子,自去房内坐的。也是合当有事,却有一小我从帘子下走过来……”

看出分歧了吗?

《金瓶梅》较《水浒传》多这么个细节——“弓足装扮光鲜,单等武大出门,就在门前帘下站立。”

潘弓足装扮光鲜干啥?给丈夫看?

天然不是,因为她“单等武大出门,就在门前帘下站立”。

三细节表明,金瓶梅、水浒传中潘弓足不是“统一人”

这意图很显着,她是要招蜂引蝶。

关于这一点,《金瓶梅》之前就有明确描写——

“那妇人每日打发武大出门,只在帘子下嗑瓜子儿,一径把那一对小弓足故露出来,诱惑浮荡子弟。”

如许的细节,《水浒传》并没有。关于潘弓足在碰到武松、西门庆前的不轨示意,也不外是“自从武大娶得那妇人之後,清河县里有几个奸巧的浮荡子弟们,却来他家里薅恼”。

说白了,《水浒传》里是浮荡子弟招惹潘弓足,而在《金瓶梅》中潘弓足却有自动招惹其余男子的意图。

做个类比,《金瓶梅》中的潘弓足就像个穿戴露出的站街女。

三细节表明,金瓶梅、水浒传中潘弓足不是“统一人”

2.《金瓶梅》中,潘弓足较西门庆先动心

回到潘弓足与西门庆首次晤面的事。

前面说到,潘弓足下帘子时,叉竿打到路过的西门庆。

《水浒传》原文——

这妇人正手里拿叉竿不牢,失手滑将倒去,不端不正,却好打在那人头巾上。

那人立住了脚,意思要发生;回过脸来看时,倒是一个妖娆的妇人,先自酥了半边,那肝火直钻过“爪哇国”去了,变坐笑吟吟的脸儿。

这妇人见不相怪,便叉手深深地道个万福,说道:“奴家一时失手。官人疼了?”

《金瓶梅》原文——

妇人正手里拿着叉竿放帘子,忽被一阵风将叉竿刮倒,妇人手擎不牢,不端不正却打在那人头上。

妇人便慌张陪笑,把眼看那人,也有二十五六年数,生得十分浮浪。……手里摇着洒金川扇儿,越显出张生般庞儿,潘安的貌儿。

这小我被叉竿打在头上,便立住了脚,待要发生时,回过脸来看,却不想是个美貌妖娆的妇人。

那人一头把手清算头巾,一面把腰曲着地还礼,道:“不妨煤。娘子闪了手?”

三细节表明,金瓶梅、水浒传中潘弓足不是“统一人”

两处对比可发现,《水浒传》中,叉竿打头后,紧接着写西门庆的示意——刚要发生,看到面前是个妖娆女人,怒脸转成笑脸。

《金瓶梅》中,叉竿打头后,紧接着写的是潘弓足的示意——慌张陪笑,把眼看那人,见“生得十分浮浪”,有“潘安的貌”如此。

如许的篡改,《金瓶梅》是要强调,潘弓足一见西门庆就率先动心,这与《水浒传》的先是西门庆色眯眯酥在那边并纷歧样。

一句话说,二人勾搭成奸,《水浒传》中潘弓足有被动成分(至少外观上如斯),但在《金瓶梅》,潘弓足率先对西门庆动心且自动盯着看。

三细节表明,金瓶梅、水浒传中潘弓足不是“统一人”

3.《金瓶梅》中,首次晤面潘弓足对西门庆不舍

西门庆、潘弓足因不测见了面,加上王婆的掺和,二人聊了几句,之后,告别。

这段情节,《水浒传》《金瓶梅》又纷歧样。

《水浒传》原文——

那人笑道:“这是小人不是。抵触娘子,休怪。”

那妇人也笑道:“官人恕奴些个。”

那人又笑着,大大地唱个肥喏,道:“小人不敢。”那一双眼都只在这妇人身上,也回了七八遍头,自摇扭捏摆,踏着八字脚去了。

这妇人自收了帘子叉竿入去,掩上大门,等武大归来。

三细节表明,金瓶梅、水浒传中潘弓足不是“统一人”

《金瓶梅》原文——

那人笑道:“却是我的不是,一时抵触,娘子休怪。”

妇人答道:“官人不要见怪。”

那人又笑着大大地唱个喏,回应道:“小人不敢。”那一双历年招花惹草,惯觑风情的贼眼,不离这妇人身上,临去也回头了七八回,方一向摇扭捏摆遮着扇儿去了。

其时妇人见了那人生的风流浮浪,说话甜净,加倍几分依恋:“倒不知此人姓甚名谁,何处栖身。他若没我情意时,临去也不回头七八遍了。”却在帘子下眼巴巴的看不见那人,刚刚收了帘子,关上大门,归房去了。

这段文字,《金瓶梅》远比《水浒传》长,是因加了潘弓足在西门庆去后的示意——“却在帘子下眼巴巴的看不见那人,刚刚收了帘子,关上大门,归房去了。”

这是说,潘弓足其时已对西门庆入神,眼巴巴不舍。

三细节表明,金瓶梅、水浒传中潘弓足不是“统一人”

总之,《金瓶梅》经由增加以上三个细节(潘弓足装扮光鲜在帘子前,见了西门庆死眼审察,西门庆走了她还恋恋不舍),写出一个与《水浒传》中相对被动的潘弓足全然分歧的人物形象。

同为..,《金瓶梅》中的潘弓足更自动、更过度,亦即更淫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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