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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朋友圈的老柴与小契(2)

2018-09-16 14:23:01 网络整理 阅读:99 评论:0

老柴之外,信里契诃夫提到的另两位,一位是大作家,一位是大画家,他与这两位均交往密切。契诃夫的才华得到托翁赏识,而在认识柴可夫斯基之前,他已与列宾熟识。契诃夫把自己排在第九十八位,也许,前九十七位,都是他认为对自己在提高修养、认识社会上有积极作用的前贤和同辈。

契诃夫的热忱,一定感染到了柴可夫斯基。后者的弟弟回信告诉契诃夫:他的小说《信》在《新时代》杂志发表后,哥哥就被迷住了,觉得如果不给作者写一封信就寝食难安,于是,就寄给了杂志编辑部。另在给好友施巴任斯基的信中,老柴写道:“我认为,他(契诃夫)是我们文学领域未来的栋梁。”

1889年冬日的一天,这栋寓所迎来值得纪念的时刻。门铃响了,契诃夫打开门,站在身前的不是病人,也不是房东,而是尊敬的彼得·伊里奇·柴可夫斯基。主人大喜过望,立即将贵客迎进门,向他介绍与自己同住的妹妹和朋友后,请他来到二楼放着钢琴的书房。在自己的寓所,年轻的契诃夫第一次有机会,与“偶像”推心置腹。

从鸿雁传书到登门拜访,柴可夫斯基自然是抵不过眼前这位年轻文学家的热情和他作品的魅力。在当年10月收到契诃夫寄来的信中,得知对方要把即将出版的小说集《忧郁的人》献给自己,因为只有这样做,“才能多少满足每天思念您时的那种崇敬感觉”,音乐家觉得无论如何,写一封回信是不够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的,于是,他从莫斯科近郊专程来到市中心,敲开了契诃夫的家门。

在寓所的书房,契诃夫曾与俄国文艺圈的挚友一起聊文学,论戏剧,品音乐,,赏绘画,而柴可夫斯基的到来,更激起了这位年轻作家的创作激情。当老柴提出将两人共同欣赏的莱蒙托夫的《当代英雄》里的一篇《贝拉》改编成歌剧时,契诃夫欣然答应为其创作脚本。文豪与乐魂的朋友圈互动,从线上搬到线下,擦出了艺术新火花。

从书房下来,回到一楼的客厅,柴可夫斯基的照片依旧醒目。背面的题词是:“安·巴·契诃夫留念。1889年10月14日。”这张照片,即是当天临别,老柴留给主人的。此后相片一直留在契诃夫的书桌上,在1890年去萨林岛做社调前,天天与老柴“见面”。

遗憾的是,直到1893年柴可夫斯基在彼得堡(现圣彼得堡)去世,两人的合作计划也没有兑现。朋友圈里,契诃夫再也看不到老柴的点赞和鼓劲。悲恸的他最后一次给柴可夫斯基去信:“十分震惊,悲痛欲绝。深深尊敬和爱戴的彼得·伊里奇,在许多方面应感激他。”(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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