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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冠云:孔氏嫡传系列:第十九代、二十代:孔曜、孔完

2019-05-19 18:31:14 暂无 阅读:516 评论:0

孔曜,字君曜,孔子第十九代嫡孙。孔氏志书均言孔曜“袭封褒亭侯”,但《后汉书·安帝纪》又载:延光三年(124)春二月丙子帝东巡,“三月戊戌,祀孔子及七十二门生于阙里,自鲁相、令、丞、尉及孔氏亲属、妇女、诸生悉会,赐褒成侯以下帛各有差。”由是可知,孔氏嫡裔的世爵褒亭侯之恢复褒成侯,当在汉安帝之时。

李冠云:孔氏嫡传系列:第十九代、二十代:孔曜、孔完

汉安帝延光三年九月砖砚(收集图片)

孔曜无疑是幸运的,从他这里恢复了孔氏褒成侯的封号。汉安帝刘祜的此次亲谒阙里,是自章帝之后时隔三十九年,东汉第四位皇帝亲临曲阜祭奠孔子。而安帝此行,把犒赏扩大到“诸生悉会”,相较前代帝王幸鲁这也属于首次。南宋徐天麟《东汉会要·卷五》论曰:“高皇帝虽在倥偬,犹能修其祠于过鲁之日。武帝兴太学,而独未闻释奠之礼焉。明帝行乡饮于学校,祀圣师周公、孔子,初似未知所以独崇宣圣之意。至永平十五年幸孔子宅,祠仲尼;章帝、安帝皆幸阙里祠孔子,作六代之乐,则所以崇文重道者至矣。”

桓帝永兴元年(153),阙里孔庙树立有名的《乙瑛碑》,其文曰:“司徒臣雄,司空臣戒,顿首言,鲁前相瑛书言……褒成侯四时来祠,事已即去,庙有礼器,无常人掌领,请置百石卒史一人, 典主守庙,春秋飨礼,财出王家钱,给犬酒直。”此碑记载了其时司徒吴雄、司空赵戒以前鲁相乙瑛之言,上书请于孔庙置百石卒史一人,执掌礼器庙祀之事。桓帝准可,时乙瑛已离任,遂以孔龢补之。碑文所说的褒成侯,即孔曜,但据碑文中“褒成侯四时来祠,事已即去”来看,孔曜当尚有他职,但可惜文献阙如而其详弗成考。其实在汗青上,孔氏长子自第十三代孔霸起头有世爵以来,直至宋哲宗元祐元年(1086)之前,皆是另领他职。清人庞钟璐《文庙祀典考·卷三》也记载道:“孔道辅之子宗翰辞司农少卿,请以门第例知兖州奉孔子祀。从之。又请自今不使袭封之人更兼他职,事下礼部,太常寺礼官议依所请,命官以司其费用。立学以训其子孙,袭封者专主祠事。增赐田百顷,赐书,置传授一员,教谕其家子孙。”事隔三年之后,东汉永寿二年(156)阙里孔庙又立一碑,是为《礼器碑》,全称《汉鲁相韩敕造孔庙礼器碑》,又称《韩明府孔子庙碑》、《鲁相韩敕复颜氏繇发碑》、《韩敕碑》等名。是碑记述了鲁相韩敕润饰孔庙、增置各类礼器、吏民配合捐资立石,并宽免孔子母颜氏、妻亓官氏族裔徭役的故事。但在碑刻之阴,刊刻着孔曜之名。可知身为孔氏长子的孔曜,必为此次增修孔庙之事而驱驰。十二年后,汉灵帝建宁元年(168)鲁相史晨到官,行秋飨之礼,却发现无公帑祭直,即用己俸举办祀礼。遂上疏于朝,请“依社稷,出王家谷春秋施礼,以共禋祀”。但有意思的是,凭据碑文所载,史晨发现此时的阙里祀礼,较辟雍之礼为轻,此时的儒学实际上已沦为政治的附庸,则是不问可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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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瑛碑原石(收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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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晨碑拓片(收集图片)

《乙瑛碑》、《礼器碑》和《史晨碑》被誉为“孔庙三碑”,又称“汉碑三杰”,其非但留存了珍贵的汗青信息,在书法方面照样汉隶成熟时期的典型代表,对后世有着普遍而深远的影响,并因之成为书法研习者之宗,但就其碑文内容来看,因其杂引谶纬、甚至荒唐不经而被后世所讥。而从另一方面来说,碑文内容也恰恰恰是其时今文经学实际状况的忠厚记录。

乾隆《曲阜县志·卷五》则又凭据礼器碑文提出了另一个说法,且附录于此:“永元四年徙封孔损为褒亭侯,损卒,子曜嗣。曜卒,子完嗣。此碑有孔曜仲雅,则永寿时曜尚未袭封。所谓褒成侯建寿当是孔损之字,自永元四年至永寿二年亦六十五年矣。落款中孔族中凡十四人,有谱可考者曜及郎中宙、御史翔、侍郎彪皆孔子十九世孙也。”

孔曜二子:孔完、孔讃。

孔完,孔子第二十代嫡孙。《后汉书》明言在延光三年之时,安帝谒阙里祠孔子,赐褒成侯以下帛各有差,但《孔氏祖庭广记》和《阙里志》记载孔完“袭封褒亭侯,食邑一千户”,而《阙里文献考》和乾隆《曲阜县志》又记为“袭封褒亭侯,邑百户”。文献记载的这种牴啎分歧,囿于无从稽考,可贵其详。抑或其时因为东汉末季,世界板荡所导致的究竟吧。汉献帝初年,孔完作古,其早卒无子,魏文帝以其弟孔讃之子孔羡承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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