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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首演|“诗之江湖”,困顿与伟大

2019-08-18 12:55:20 暂无 阅读:1401 评论:0
《杜甫》首演|“诗之江湖”,困顿与伟大

话剧《杜甫》 海报

“诗之江湖”,困窘与伟大!

——北京人艺原创汗青大戏《杜甫》首演

​中国艺术报记者 张悦

时值秋令,暴风鸿文,退居草堂的杜甫表情抑郁,茅屋为秋风所破。诗人虽为风雨所吃力,但依然发出生命的强音:“安得广厦万万间,大庇世界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呜呼!何时面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这是话剧《杜甫》的热潮时刻,冯远征饰演的杜甫瘦削兀立在舞台中央,仕途蹭蹬、生活坎坷的他在暴风暴雨中向着观众发出近乎哭腔的呐喊。这一刻,话剧的人物画廊中增加了杜甫如许一位具有光鲜特征的新形象。

《杜甫》首演|“诗之江湖”,困顿与伟大

话剧《杜甫》剧照

无论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豁达,照样“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愤慨,甚至是“飘飘何所似,六合一沙鸥”的落寞,“诗圣”杜甫在后世人心中永远有着弗成撼动的地位和难以归纳的多面。本年,北京人艺就把第一部原创大戏的舞台留给了这位诗人,用戏剧去接近他,艺术地解读他的心里世界。8月9日至25日,经由两个多月重要的排练,原创汗青大戏《杜甫》上岸首都剧场,与观众一路回到唐朝,去看看杜甫与他的“诗之江湖”。

《杜甫》出自有名编剧郭启宏之手,郭启宏的《天之宠儿》《李白》与《亲信》曾组成了北京人艺舞台上久演不衰的“文人三部曲”。《李白》之后再写《杜甫》,郭启宏阅读了187本关于杜甫的书,仅是提交的点窜稿,就达十稿。从稿本到成稿历经五年,从提纲到成稿历经近十年。可见,周全呈现杜甫的其人其境毫不是件轻易的事。

《杜甫》首演|“诗之江湖”,困顿与伟大

话剧《杜甫》剧照

《杜甫》的开篇是杜甫与李白、高适同游汴梁,正在斗诗游乐之际,安史之乱突起,惊破霓裳羽衣曲,也惊散了诗友,李白寻归庐山,高适入哥舒幕,杜甫也奔赴长安……话剧《杜甫》讲的是杜甫自安史之乱后到作古这段人生轨迹,个中有他仕途的坎坷,有他与严武、高适、李白、苏涣的订交与星散,更有他心里的困窘与精神的伟大。杜甫作品甚丰,“三吏”“三别”是其代表作,却被其时人所冷淡,他活着时的唐诗选本,竟无一首杜诗入选。杜甫晚年感慨“百年歌自吃力,未见有知音”,郭启宏将这一情节也做了深度解读。

《杜甫》首演|“诗之江湖”,困顿与伟大

话剧《杜甫》剧照

“第一次在北京人艺自力执导如许一部大戏,进展本身可以尽全利巴杜甫艺术地显现在舞台上。”既是导演又是主演,《杜甫》让冯远征忙得不亦乐乎。既在舞台上饰演杜甫,又需要思索调剂和呈现舞台结果,甚至晚上做梦还想到灯光处理,连夜爬起来给灯光设计发信息……尽管如许,冯远征仍然“两全有术”,在舞台上塑造的杜甫,让人忘了他之前所有的古装脚色,只感觉面前的杜甫不光有伤时感事的情怀,有路见不屈的侠义热肠,还有常人眼中的“迂阔”,一点和寻常人一般的小计较和钻牛角尖,以及执拗背后的可爱。

一部剧的成功表演天然是靠团队的力量,此番该剧新老连系的声威在话剧舞台上可谓大放异彩。成熟演员的稳健自不必说,一众青年演员更是颇受冯远征的赞誉。从最起头的“冒险”到现在坦言这些年青年头人有所超越,《杜甫》也搭建了一个让观众熟悉北京人艺新生力量的..。新老同台,可以无缝跟尾,这也是《杜甫》带给观众的惊喜:剧中,演员杨明鑫饰演的严武既能文能武,又有着独有的“血气方刚”;演员于震、孙骁潇饰演的高适分歧于以往人人对边塞诗人的印象,多了一些行走仕途的情面练达;演员鲍洪志饰演的苏涣肆意通透,演员刘智扬饰演的李白浪漫潇洒,再加上剧中的女性脚色——演员张培饰演的杜甫夫人困于生活又归于情深,演员梁丹妮饰演的严母心胸与聪明并重……《杜甫》中的浩瀚人物经由他们的演绎,脚本中的人物跃然于台上,在互相衬托间给观众一种源于汗青又在艺术中获得升华的汗青剧体验。

《杜甫》首演|“诗之江湖”,困顿与伟大

话剧《杜甫》剧照

北京人艺的汗青剧素来一戏一格,《杜甫》也不破例。该剧除了舞台呈现上在写实与适意间穿梭,剧中好多段落更堪称神来之笔。如杜甫晚年出走湖湘,天阙已换过几朝皇帝,神火幽花的江边,杜甫在梦幻中与诗友苏涣、李白、高适,以及好友严武相会,十年离乱,沧桑幻化,物是人非……编剧、导演用艺术的手段让这些站在文学史巅峰的人人打破时空,来了一次精神上无限自由的酣畅交流,将平生的恩仇纠葛、是非是非辩了个舒坦。而杜甫与夫人杨氏的一段戏,用梦中之梦来示意杨氏与杜甫的感情归宿,也是二度创作的一个立异。

值得一提的还有,《杜甫》的舞美设计也让人耳目一新。分歧于以往汗青剧的厚重布景,此次立异性地在舞台上用轻型金属质感的架子与台子搭建出中国传统意境,在刚与柔之间找到美的意境……

(图片摄影:李春光)

创作谈

我要让伶仃的“诗圣”获得他应有的一切

郭启宏|话剧《杜甫》编剧

行里人知道我写过话剧《李白》,演了近30年,又方才赴俄罗斯喀山接见归来。《李白》之后是《杜甫》。李杜齐名,写《李白》,我到了写作后期,才融会到常识分子盘桓于“道”“势”之间的心路,获得“进不克,退不甘”的题旨;写《杜甫》,则惘然,满脑子人生坎坷路!

舞台上呈现的当然不克是讲台上的作品剖析,尽量写到他的名篇,也是为了写人,好比《茅屋为秋风所破歌》,我脑海中活现的是不被世人懂得的唐·吉诃德,恍惚他在大战风车,与虚无相搏击,这应该就是杜甫!说他是饿极噎死的,固有文字记载,但我更愿他赤条条往来,落个“裸葬”,那是江湖上最高的礼遇!

杜甫没有李白潇洒,没有高适显达,没有苏涣乖张,有的是萧条、排斥、冷笑,但他即使身后也绝对有一次机会笑傲诗的江湖!本来这恰是我的初志,我要让伶仃的“诗圣”获得他应有的一切,还他一个高贵高声且尊贵的魂魄,不然天才忧愤,老是民族的哀思。

本剧于本世纪初构想,近十年后提纲乐成,越四岁首稿甫成,又五年数易其稿,今仍有小改。作剧艰辛,或乐在个中?

乱曰:千秋“诗史”杜,自力自苍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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