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6年袁世凯称帝败亡后，北洋系也分为了几大派系，如皖系段祺瑞、直系冯国璋、奉系张作霖等。期间，各派系朝秦暮楚，时战时和，昨天是朋友，今天便成了敌人。
如直系冯国璋去世后，新崛起的直系领袖曹锟、吴佩孚与奉系张作霖在1920年直皖战争中联手击败皖系段祺瑞。但没过两年，曹锟、吴佩孚又与张作霖要开战了。
《民国官场现形记》中说，1922年第一次直奉战争开战前，曹锟四弟、直隶省长曹锐看不惯吴佩孚，加上曹家与张家联姻，因而力主联合奉系，反对开战。
曹锟听后大怒，其当众拧弟之耳，大声呵斥道：“功名富贵，皆我挣来！今决计牺牲，你如不赞成开战，登报脱离兄弟关系可也！”
说罢，曹锟当下便给吴佩孚发了个电报，说：“你即是我，我即是你。亲戚虽亲，不如自己亲。你要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身边幕僚觉得这说得太粗俗，想改得文雅点发出。曹锟摆摆手，说：“不要改，就这样发！”
有人也许会觉得奇怪，直系为何总将曹锟与吴佩孚并称，而大佬曹锟又如何会这样信任年轻的部下吴佩孚呢？这说来也是有一段奇遇。
辛亥革命时期，吴佩孚不过是曹锟手下一个小小的管带（营长），当时还因为部下抢劫而险些革去管带之职。
所幸的是，曹锟对他网开一面，留他做自己的副官，这反而给吴佩孚提供了接近大佬的机会。事后，曹锟手下一个团长因事被革，吴佩孚便乘机顶了这个缺，由此步步高升，飞黄腾达。
“二次革命”时，吴佩孚率炮兵团南下助战，由于秀才兄改不了夸夸其谈的毛病，又经常端出曹锟副官的架子，因而在同僚中很不受欢迎。
当时，就有人这样讽刺他：
“嘻、嘻、嘻，语言乏味；
哈、哈、哈，面目可憎。”
有一次，吴佩孚预定了一桌酒席请同僚们吃饭，结果只来了军医处长刘国庆和时任第九团团长的萧耀南两人。
遭此冷遇，吴佩孚却毫不在乎地说：“都不来，更好。咱们可以多吃，多说话。”由此可见其人缘的确不佳。
不过，吴佩孚的口才和文才虽在同僚们面前不受欢迎，但在关键时候发挥了重要作用。某次湖南督军汤芗铭请曹锟赴宴，开席前，汤在欢迎词中极力夸赞了曹锟一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