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援年轻的时候,因为家财不足而辞别兄长马况,想要到偏远郡县去耕田放牧。马况说:“你能力高,大器将会晚成。名匠是不会把未曾琢磨的玉石给别人看的,那就让你遵从自己的意愿吧。”于是马援就跑去西北耕田放牧。他经常对门客说:“大丈夫的志向,就应该越穷越坚韧越老越强壮(老当益壮)。”后来积攒了牲畜数千头,稻谷数万斛,却慨叹说:“从来积聚财富,可贵之处在于能够赈济他人,否则,不过一个守财奴罢了。”就把家财全都散发给亲朋故旧。
后来马援投奔刘秀,被任命为陇西太守。建武十二年(公元36年),参狼羌族和其他部族在武都郡内抢掠,马援率军将其击败,投降的有一万多人,从此陇西就太平了。马援善于施恩,对待下属非常宽宏,任用官吏职责分明,他只把握大局而已,因此前来投靠的门客、故旧很多。建武十六年(公元40年)春二月,交趾郡的少数民族女子征侧、征贰姐妹..,九针、日南、合浦的少数民族纷纷响应,攻下六十五座城池,自立为王。于是翌年(公元41年)年底,朝廷拜马援为伏波将军,以扶乐侯刘隆为副手,南攻交趾。马援沿着海岸前进,从山间开凿道路一千多里,抵达郎泊,与征侧等人交战,大败敌军。他追杀到禁谿,敌军溃散。到了建武十九年(公元43年),马援杀死征侧、征贰姐妹,随即前进攻打征侧余党都阳等人,杀到居风,迫其投降。
翌年(公元44年)秋九月,马援从交趾还朝,平陵人孟冀前去迎接,犒劳他。马援说:“如今匈奴和乌桓还在侵扰北方边境,我想要申请前去攻打。男子汉就应该死在边境田野上,用马皮包裹着尸体回乡安葬(马革裹尸),怎么能躺在床上,死在妇孺辈的手里呢?”孟冀说:“说得对,做烈士就应当如此!”于是马援就申请攻打匈奴,光武帝刘秀答应了,派他领兵屯扎在襄国。建武二十四年(公元48年),武陵郡的少数民族侵扰临沅县,刘秀派谒者李嵩和中山太守马成前去讨伐,无法取胜。马援请求前往,刘秀可怜他年纪老迈,不肯答应。马援说:“臣还能披甲上马。”刘秀就让他试一试。于是马援披甲上马,手按马鞍,转身回顾,以表示自己还有用处。刘秀笑着说:“这老头还真矍铄呀。”于是就派遣马援率领中郎将马武、耿舒等,领兵四万多人征讨五溪的少数民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