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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关界碑上的“中国”两字,是我见过最靓丽的红

2019-10-07 10:33:58 暂无 阅读:1041 评论:0

边关界碑上的“中国”两字,是我见过最靓丽的红

■刘郑伊 中国军网记者 王俊

我叫刘郑伊,伊犁的“伊”。

伊犁融入了我的姓名,也融入了我的生命。

这片地盘像我怙恃一般,成为我生射中最主要的一部门。

不光仅是我,它对我们一家人来说,都无比主要。

爷爷、爸爸和我都是武士,为了武士的使命和责任扎根在这片地盘上,这是我们祖孙三代和伊犁的故事。故事里,最难忘的,是那一抹“中国红”……

边关界碑上的“中国”两字,是我见过最靓丽的红

刘郑伊和界碑。

那是属于故国的红色

我是个在河南出生的“新疆娃”,为什么说是“新疆娃”呢?不到一岁时我就脱离河南到了新疆伊犁,此后便扎根在了边防地上。

母亲是个顽强的女子,因为与驻守边防的父亲相距太远,历久想念。生下我后,母亲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意——随军,她抱着不满周岁的我上了火车,经由七天七夜的远程波动,从华夏大地到了西北边陲。

还没满周岁的我便来到了千里之外的边关,此后,眼中满是橄榄绿。在军队大院里,我只记得橄榄绿的颜色,于是,见到穿戎衣的,我都邑叫爸爸,这时候妈妈就会敏捷拉走我,然后给人家报歉。

比拟绿色,红色就从来不会被认错,只因它是那么的独一,艳丽如火。

小时候每到早上,我就叫妈妈带我去看兵哥哥们升国旗,我目不转睛地看着那飘荡着的红旗一点点升到高空,映着塞外的蓝天白云,分外悦目。

不久后,我上了小学。到场少先队的时候,先生在五星红旗下给我带上了红领巾,艳丽的红色在风中飘荡,我看着胸前的红领巾,兴奋不已。

先生说红领巾是五星红旗的一角,是革命烈士用鲜血染红的。是以我每次戴红领巾的时候都分外细心,每次洗完之后,也都要让母亲熨得平平展展的。天天不由自立地垂头看看红领巾有没有皱、有没有脏。

小小的我为什么对红领巾如斯执着在意呢?那时我只懂得,我胸前戴着的,是属于故国的红色。

界碑,我和你同龄

父亲带我走过边防空阔的草原,带我看过联贯的雪山和苍莽的沙漠,最首要的是,他带我看了边防地上的界碑。

边关界碑上的“中国”两字,是我见过最靓丽的红

小时候的刘郑伊和界碑合影。

很小的时候,爸爸抱着还未识字的我走到边防地上,那时的我并不领略那方朴直正的石碑代表了什么,只记得上面有着鲜红的大字——“中国”,这恰恰成了我最早熟悉的汉字了。

稍微大一点的时候,父亲牵着我的小手再去界碑,因为个子太小,爸爸把我抱到了界碑旁边,站在厚厚的石墩上和界碑合影。那时的我已经起头上学,我举起小手摸着界碑上红彤彤的字——中国,最下面有一行数字——1997,我指着谁人数字说:“爸爸,你看,你看,这有我出生的年份诶!”父亲笑着说:“对,这个界碑和你一般大哦。”于是,我一向记住,边防地上有个和我同龄的“小伙伴”……

再过几年,又一次追随父亲来到了边防地上,这时我已经知道它的感化和意义了,它叫界碑,是一种界限标记物,鹄立在故国的边境,是中国国界和行官场线的分界标记之一。

这么多年曩昔了,界碑上的那一抹红依旧如记忆中的一样艳丽,并没有在岁月的流逝中褪色。我心中不禁迷惑,摸着界碑上艳丽的红字问父亲,这么多年曩昔了,为什么这字一向这么艳丽呢?

父亲微微笑,敷陈我说,界碑上的这个红之所以不褪色,一向那么艳丽,不是因为用了特别的涂料,而是因为边防武士测量故国边境线的脚步从未停下,一茬茬巡逻兵、一代代戍边人带着“爱国就是爱家”的情怀、“尽忠就是尽孝”的遗憾,让这一抹红色越来越厚重。

我起头意识到界碑描红是一个伟大而神圣的事情,当我们在界碑前拿起笔的时候,画的是故国的概况。而描红的这群人也是一群伟大的人,他们有个统一的名字,叫“边防武士”。他们中有十八、九岁初入虎帐的小伙子,也有在虎帐摸爬滚打好几年的老兵,无论什么年数,只要接过这个笔,就接过了那份执著与苦守,因为这一抹“中国红”,决不克褪色。

戍边脚本,由我续写

边关界碑上的“中国”两字,是我见过最靓丽的红

1989年爷爷刘水信在喀喇昆仑山山口处。

爷爷在伊犁防区苦守了整整30年。他那件被碎石划破的旧戎衣成了我们家的传家宝。对我而言,那是一本永远都读不完的“戍边史”。缝补的针线、浸染的血渍、泛黄的领扣……

小时候,每当我用瘦小的身躯顶起那件厚重的军衣时,仿佛就能看到爷爷在雪域边防爬冰卧雪、战天斗地的情形。耳濡目染间,一身冰雪、两肩霜花的边防武士形象就在我心里扎下了根,那么嵬峨,伟岸。

边关界碑上的“中国”两字,是我见过最靓丽的红

2001年父亲刘献伟在霍尔果斯国门界碑。

我的父亲,也是一名边防武士。27年的军旅生涯,他把这延绵数百公里的边境线走了无数个往返。在我长大成人时,父亲恋恋不舍地脱下了戎衣。但在女儿眼里,他那“兵未当够”的壮志未酬,我看得一览无余。

爷爷情洒边关,父亲依恋虎帐,作为家中的独女,我决意续写我们家的“戍边脚本”。高考竣事后,我决然选择了上军校、穿戎衣。

在五星红旗下成长的我穿上戎衣,在军旗下宣誓后的我回到边防。军校卒业时,作为女生,我却和好多男同窗一般,在戍边申请书上按下了红指印。

那一抹红,是红旗的红,是红领巾的红,更是界碑上的那一抹红,都一般艳丽如火。

带着印着那一抹红的戍边申请书,我接过了祖祖辈辈守边的旗号,又回到了这个我成长的处所,成为新疆军区某边防团的一名女排长。

边关界碑上的“中国”两字,是我见过最靓丽的红

1983年爷爷在霍尔果斯边防连哨楼前。

爷爷从1964年到伊犁从军,从1964年到2019年……55年间,我们祖孙三代跨越岁月的长河,见证着边防的每一步变迁。

几十年间,边防军队的练习方式越来越科学,边防举措也在络续更新换代。

当我住进极新的营房时,面前浮现的,是爷爷昔时住地窝子、睡沙漠滩的场景;当我和战友冲上热水澡时,脑海想起的,是父亲吃雪解渴、化冰为水的艰辛岁月;当我第一次带队乘直升机巡逻,从空中俯视整个边防地的全貌时,记忆里闪过的,是爷爷和父亲徒步边防地上留下的萍踪。

祖孙三代穿越几十年,改变的是情况和前提,不变的倒是故国的壮美河山。

在云端之上的时候,我看不到与我“同龄”的谁人界碑了,但在我心中,界碑的印记早已深深印刻,永远都那么鲜红,正如我血脉中流淌着的鲜红血液,那是祖辈传承下来的红色基因,让我回到这段边防地上,成为万千守边武士中的一员。

漫漫边防地,爷爷和父亲都曾一步步测量过。现在,我也行走在这千里边防地上,看着高高飘荡的红旗映着海角的红霞,望着壮美空阔的伊犁河谷,胸中的热血滔滔激荡。红色,是生命的颜色,是故国的颜色,也是我芳华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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