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早些年的 VR 行业异常火爆，引起了不少牛鬼蛇神关注，再加上前期的技术积累非常有限，造就了一批质量和规模都不尽人意的 VR 游戏，这让很多人对其留下了“短小““粗糙”和“实验性”的固有印象。但考虑到近段时间 VR 设备的价格不再是一道高不可攀的门槛，也诞生了一批有着引领作用的内容，人们开始重拾信心。
从《Marvel's Iron Man VR》 (漫威钢铁侠VR)近日公开的资料来看，它展现出的内容还是相当有魄力的。笔者也有幸向本作的总监 Ryan Payton 请教了一些问题，作为一位曾经参与过《潜龙谍影》和《光环》等项目的资深从业者，他的见解非常有趣，也加深了我对 VR 游戏的了解。
尝试过（或看过）《Marvel's Iron Man VR》“飞机 Demo”的玩家，应该会留下一个最基础的印象 —— 场景够大。即使钢铁侠以 300 公里的时速在云层中穿梭，体验者也不会有大多的限制感。在 Payton 眼中，这恰恰是整个开发团队着重刻画的一点：“我们还有一些其它场景没有公布，甚至比已经创建的上海环境的规模更大。这么干并不是想要做一款开放世界游戏，而是意图让玩家在建筑物之间自由穿梭。”
事实上，为了塑造一批不空洞的场景，他们的其中一个思路，是将线性叙事和可选任务融合起来。在玩家体验完故事后，能够通过可选任务从另一种角度回溯场景，Payton 说到：
“这是一款由故事驱动且融入了动作元素的游戏，真正体验时你会发现一些片段，比如托尼·斯塔克回到基地，看到「星期五」（AI）创建的虚拟全球界面，你可以通过它来选择不同的任务。
这些任务的环境基于玩家在战役中已经经历过的场景……如此设计的其中一个原因，是因为我们的艺术团队建立了难以置信的细节，我想要确保玩家能够真正融入环境，而不是仅仅只是体验一次战役任务。
通过完成可选任务，你还可以解锁研究点，然后在装配站使用，这样就形成了良性循环……一旦你完成了战役，游戏还会提供一个特殊的可选任务，非常有挑战性，我觉得只有 2%~3% 的人能打过去。”
对于 VR 游戏而言，有别于传统的体验，自然也会带来有别于传统的开发难题。处在一个沉浸式的环境中，任何人都能够环顾四周，这让视觉焦点变得十分难以维持，也可能迅速消耗玩家的精力。《Marvel's Iron Man VR》的做法，是尽可能调整故事的节奏，并通过如 AR 一般的 HUD（信息状态栏）进行过度：
“我在工作中发现，VR 游戏的体验可以做得非常激烈，不妨想象一下有枚 CPU 在你脑中高速运转。完成一项重大任务后，玩家们就像托尼·斯塔克一样需要放松，所以我们不会立刻开始下一段故事。
我们会将玩家放置在经典的漫威环境中，比如斯塔克的办公室或者豪宅，让他们按自己的节奏去观察和探索……设计这些环境的考量是，一旦玩家适应了这些空间，就会激发他们与不同人物和物品交互的积极性……同样的，我认为 HUD 看起来非常舒适，通过布置大量信息，有助于玩家将注意力转移到这些东西上。”
从 Payton 的解释来看，《Marvel's Iron Man VR》中的交互似乎并不单调，他坦言自己非常喜欢在《生化危机7》中近距离观察 Jack Baker 的感觉，因此这也是他的一个设计理念 —— 让玩家能够一览模型的细节，揣摩各个角色的行为动机，就连主要起到援助作用的 AI「星期五」，其实也是故事的重要组成部分。
值得一提的是，Payton 并不认为投身 VR 开发是一件痛苦或受到限制的工作。与之相对的是，他们可以放开脑洞，尽管看看会发生什么，比如描绘钢铁侠的高速飞行、撞击地面、火箭冲击等等。从一个创造性的角度来看，VR 其实是相当自由的，让他尝试了一些三年前自己从未想过的事情：“我仍然认为在核心机制与关卡设计的融合方面，还有很多东西需要我们去探索。但是我认为整个团队已经做得很好了，这是他们所面临的一个独特而有趣的问题……我们将着眼于来自社区和演示的反馈，继续完善和迭代，并专注于在 7 月 3 日发售日之前做出最好的东西。”
如果你手头恰好有台 PSVR，《Marvel's Iron Man VR》可能是近期排解忧虑、在疫情中“寻找自由”的一个好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