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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峰6年 成都摄影师拍下200座雪上

2019-09-09 07:53:09 暂无 阅读:1378 评论:0

追峰6年 成都摄影师拍下200座雪上

追峰6年 成都摄影师拍下200座雪上

大雪塘

追峰6年 成都摄影师拍下200座雪上

6度姆峰5156米。

追峰6年 成都摄影师拍下200座雪上

达希溜

追峰6年 成都摄影师拍下200座雪上

大黄峰和理县县城。

追峰6年 成都摄影师拍下200座雪上

光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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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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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哇梁子海螺峰

追峰6年 成都摄影师拍下200座雪上

两河口镇

追峰6年 成都摄影师拍下200座雪上

三奥雪山

“当我们接触高山、大海之类拥有伟大力量的器材,受到其冲击时,天然会发生诧异打动之情,这种情不是可骇也不是疼痛,而是使本身成为外界雄壮事物的俘虏,陷入五体投地的状况。”摄影师魏伟用德国哲学家基尔希曼的话来界说他和雪山的关系。恰是这种向天然的高尚而臣服的感动,让魏伟踏上了追山之旅。

2019年1月,成都自由摄影师魏伟耗时6年拍摄的《阿坝州高海拔山岳概览》,在四川雪山和天然喜爱者中广为流传。概览中,从海拔、定名、神话故事,魏伟图文并茂地介绍了阿坝州200多座海拔5000米以上的山岳,个中如金川县的最岑岭索乌山主峰、茂县最岑岭乌少略更是首次拍摄到影像资料。除了卧龙天然珍爱区焦点地带无法进入拍摄,阿坝州其他处所的雪山几乎“尽收囊中”,堪称阿坝州的雪山家谱。

偶遇大黄峰

开启拍摄雪山规划

“5月的松潘高原已不只是由西伯利亚吹来的干燥西寒风掌管,尕力台的空气湿度似乎有点高,于是选择径直往川主寺前行,到雪山梁垭口直面雪宝顶。6月初的梦笔山,梭磨河北岸的那些四千七八百米山头或许还僵持着残留的春雪。”

魏伟的记事体式和追寻雪山慎密相关,他的拍山之旅始于初见大黄峰的那年。2013年的一天,尚在理县工作的魏伟从宝殿寺下山,汽车转过山梁,一座雪山直插云端耸立面前。“硬朗的山脊线被积雪笼盖,远了望去像金字塔一般震撼。”魏伟试图找到关于这座雪山的信息,却只从地图和县志上搜到雪山的名字——大黄峰,海拔5922米,阿坝州第二岑岭,只言片语之外别无其他。

“想看看每座雪山的模样。”和大黄峰的偶遇,让魏伟起头有规划地系统拍摄和记录雪山。阿坝州地广人稀,有的处所人迹罕至,除了地图上的名字,好多山岳缺乏正确信息。更有甚者,连名字和海拔高度都没有,只有本地生齿中的“万年雪”。

翻地图,查县志,访白叟,魏伟深知,要完成雪山记录,必需做好宏大的前期资料收集整顿工作。他从阿坝县志上查找山岳名录,在地图上一一对应,再经由三维地图进行标注。大的雪山在地图和县志上都有明确指向,而个体小的雪山照样无名峰。有时候,魏伟按照爬山界不成文的礼貌,暂由本身给它们定名。

“出门之前,我都邑频频模拟或者拍摄到雪山的位置和偏向,规划好山脚到山顶的距离、开车加步行所需时间。”魏伟说,往往地图上看好的点位,到了现场因为植被繁密而作罢;或许因为道路休止,开车之后仍然需要步行很长一段时间。

天色也是阻碍拍摄的一大身分。山中天气多变,有或者山下阳光亮媚,山上却大雾漫溢。尽量说天色预告晴好,到了现场也或者让人心灰意冷。魏伟和伙伴曾规划在壤塘县拍摄一座山,但到了金川县发现天色状况欠安。暂时改变规划,前去甘孜州拍摄贡嘎山,拍完后再返回壤塘,这一天多就开车绕了1000公里,“究竟照样没比及晴天气。”

徒步遇狼群

僵持不久各自散去

美轮美奂的雪山照片背后,是拍摄中时时相伴的危险。跟着鹧鸪山地道的建成,鹧鸪山老路人迹罕至。一次春雪事后,魏伟从垭口四周4000多米海拔处独自爬上鹧鸪山,面前雪山蜿蜒,群峰毕现,让他兴奋地大吼了几声。一阵回音事后,身边传来阵阵狼叫。魏伟发现,四五百米外,几个白影正在盘桓。“借着长焦镜头,才发现是四五只狼,看得我背心发凉。”魏伟说,狼群只有在冬天才聚在一路捕食,固然感受它们不会自动攻击,但独自一人在野外,也会意里发虚。万幸的是,狼群僵持不久就各自散去。

2017年3月,魏伟和另一位山岳喜爱者温钧浩相约,去雅克夏雪山垭口老路拍摄黑水茂县一带山岳。徒步前去目的地途中才发现这年春雪比往年都大。他们瓜代带路,后背的人沿着前面人的脚迹前行最终抵达了洽日哥垭口。刚坐下来拍了几张,垭口突起暴风雪,两人不得不在履历辛劳后很快退却。下山之路有两条,近的那边要横切一段雪坡,出于平安考虑,他们选择原路下撤。“在野外,每一个动作前的决意都邑郑重地权衡自身的能力局限,这是包管野外平安最主要的一点。”天然眼前,魏伟从来不会提“征服”二字。

大部门时间魏伟都选择独行。有次在梦笔山垭口四周一条岔路,路遇塌方,狭小的山路上无法掉头往回,他只好在绝壁边一路倒车。短短两公里的旅程,倒了半个多小时,而正常开上来只要10分钟。停下车来,魏伟才发现汗水已经打湿后背。

最全“证件照”

为阿坝州雪山竖立家谱

以摄影喜爱者最为熟悉的四姑娘山幺妹峰来说,大部门人只能从猫鼻梁观景..拍摄到南偏东的坡面,但为了资料加倍周全,魏伟离别从夹金山垭口、金川万里城、鹧鸪山山顶坡等六个角度进行拍摄。

拍摄过程也给魏伟带来新的发现:阿妣山从四姑娘山的双桥沟看曩昔,是一座尖尖的山,然则在金(川)小(金)路上望曩昔,倒是一个平的山头,形态完全纷歧样。

摄影师眼中拍山的最佳时间是早晨和黄昏。但山高路远,加上徒步跋涉,尽量凌晨5点出发,抵达拍摄所在差不多已是正午。仓促拍完就要赶紧下山。“这也是多年拍山的遗憾,先包管有,今后有机会再说拍好。”魏伟说。

《阿坝州高海拔山岳概览》中,200多座海拔在5000米以上山岳,每座山岳山名、海拔高度,以及定名、神话传说一一显现,个中最为珍贵都是每座山不止一个角度的“证件照”。

长时间、分歧角度的拍摄,让魏伟拍摄到了很多此前从未有过影像资料的雪山,例如金川县的最岑岭索乌山主峰、茂县最岑岭乌少略。如今收集上撒布的这些山岳图片资料,多是魏伟最先拍摄到的。

拍摄过程也是对山岳考据的过程。网上好多资料认为茂县的最岑岭是海拔4989米的狮子王峰,实际上茂县维城乡的格窝河峰(海拔5194米)、作彭峰(海拔5091米)、乌少略(海拔5230米)都比它高。像这种因为地处荒僻而被忽略的雪山实在是太多了。

目光达到山巅

遥望雪山就是注视本身

2018年11月,魏伟将多年拍摄所得的资料,整顿成《阿坝州高海拔山岳记录》,个中光海拔在5000米以上的山岳就是200多座,海拔在4000米以上的山岳更是“数得脑壳痛”。魏伟说,除了卧龙珍爱区的焦点区局限因为各类限制前提无法进入,有几座山没拍到外,阿坝州其他处所的雪山几乎“尽收囊中”。

回首多年在阿坝州的拍摄履历,魏伟感觉那是一种被臣服的威武,当本身收集整顿雪山资料时,他又感觉本身和雪山早已融为一体。“我们选择高山,尽量不克行而将至,至少期盼目光及之。当目光达到山巅,我也就是山。”

魏伟说,位于青藏高原东南缘的阿坝州包含了高山峡谷、山原、高原三种地貌,因为紧邻成都平原,使这一区域能更多地与平原区域睁开普遍的经济文化交流。

“当南来北往的人们群集到成都平原向西远望的时候,也算是对远古时期,从陇西河湟之地出走的华夏先祖的一种回首,我们的基因中,还刻写着先民们与大山之间深刻的记忆。”

2019岁首,魏伟回到了成都工作,在高楼大厦间,他依然十分眷念在山里的日子。天色晴好的时候,他也会和其他摄影师一般,在成都遥望雪山。

封面新闻记者杨涛

图由受访者供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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