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张爱玲自己难道是免责的吗?
善意提醒和期待从来没有少过:
男女情爱的小范围取材、过于雕琢的词句,容易造成单一与重复。
只不过,她从来没有真正在意,甚至还有些得意——
那些劝自己的人,不是嫉妒就是想招兵买马,
自己能守住『快乐』的阵地,是多么特立独行的一件事!
结果就像弟弟张子静对她的故事一一『挖坟』所显现的:
她用两三年时间,早早地讲完了他们一大家子人,
又不愿意接纳新的事物,
她的衰老必不可免。
到了美国,她还是选择了封闭。
去看她写的《对照记》吧。
在这个由54张照片组成的另类自传中,你会发现:
成名3年间,照片最多,独占约20张,
而此后近50年,只有6张。
这近50年的时间,并不是一片空白。
小说、学术、戏剧、电影、翻译,张爱玲都有涉足。
但她主动封锁自己、削减声音:
“偶遇拂逆,事无大小,
只要『详』一会红楼梦就好了。”
(渣翻:有事?没事?多研究《红楼梦》就好了。)
还积极争当佛系人:
“身外之物还是丢得不够彻底。”
甚至是火化后的骨灰,也安排上了:
“THE ASHES SCATTERED IN ANYDESOLATE SPOT.
OVER A FAIRLY WIDE AREA IF ON LAND.”
(渣翻:骨灰撒在荒凉的地方。如在陆地上就大范围分撒。)
后半生,她似乎在竭力营造『快乐村』——
一个只有自己、与世隔绝的乌托邦。
但她忘了,早在8岁的时候,她就对它没了兴趣。
▲晚年张爱玲
锁闭,并没有保住张爱玲的年轻、快乐,
留下的只是『再而衰,三而竭』的痛苦:
提笔,只能勉强改改原来的小说,炒冷饭;
连写自传性的《小团圆》,也是删删改改,最后还决定死后不发表。
完全没了当初才华四溢的自信。
不知道此时的张爱玲是否会想起
她在1944年说过:
“我认为文人该是园里的一裸树,
天生在那里,根深蒂固,
越往上长,眼界越宽,看得更远。”
她在园子里自足,而后自困。
●你对张爱玲有着什么样的情感?单本包邮
《红玫瑰与白玫瑰》
张爱玲著
“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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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自网络/本期编辑: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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