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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复轻采毛发,深极骨髓”

2019-01-25 03:39:03 网络整理 阅读:160 评论:0

“虽复轻采毛发,深极骨髓”

《史记太史公自序讲记》这册小书,在张文江著作系列中的位置,应处于《古典学术讲要》(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以下简称“讲要”)的延长线上。作为此书的主体,《〈史记·太史公自序〉讲记》对应于《〈庄子·天下篇〉讲记》(《上海文化》2013年第1期);而作为外篇的《〈史记·越世家〉中的范蠡》,则是《古典学术讲要》中《〈史记·货殖列传〉讲记》之补充。

并非通俗意义上的“浅说”

《〈史记·货殖列传〉讲记》援引《论语·先进篇》中孔子对颜回的评价:“回也其庶乎,屡空”。张文江将“屡空”视为一种“修持境界”,即时常整理自己的思想,在人生的某些节点上,能有几次“归零”(《讲要》页四一)。此次与张氏这本小书“结缘”,恰逢个人的精神危机时刻,试图进入“屡空”的状态,以《讲记》为媒介,从古典学术中寻求自我疗治的药石。

作为古典学术的门外汉,读张文江此类讲学记要,实系专业领域外的补课。深感囿于自己的园地——中国现代文学,终究是“无根”之学。讲现代文学,当然可以截断众流,从“现代”讲起;但若缺乏古典学术的修养,恐难讲出“现代”、“文学”之于“中国”的异质性。

对普通读者来说,读这类讲学记,除了知识上的补课,更关乎个人修养。故不妨当作“闲书”来读,适合搁在案头、床头,或在地铁上随便翻翻,不求甚解。至于如何读法,套用朱子的话说,翻看《讲记》,如与作者对面说话,“彼此对答,无一言一字不相肯可,此外都无闲杂,说话方是个入处”。

若以面对面说话的方式读入《讲记》,试想你如何发问,作者又如何应答。《学记》云:“善待问者,如撞钟,叩之以小者则小鸣,叩之以大者则大鸣,待其从容,然后尽其声。”张文江借胡兰成《今生今世》里的一个说法:“君子如响”,来形容《学记》中的这个“象”(《讲要》页三十)。“响”即钟的回声,你用多大的力道叩击它,它便充分吸纳你的能量,不多不少地反馈予你。同理,读《讲记》,你自身郁积的困惑愈大,投入的心力愈强,这本书在你精神世界中产生的回响愈厉害、愈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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