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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杀干预接线员:我递给跳楼者一瓶安眠药

2018-11-17 01:33:59 网络整理 阅读:188 评论:0

故事地点:香港

中学六年,我都在省重点中学读书。初一时,班主任在课堂上说,不要跟班上成绩最差的女孩讲话。我们听话照做,孤立她。

课间我们去天台吹风,那女孩经常独自站在边缘,掉眼泪。传言说她自杀过好几回。初二时,她退学了。快毕业我才知道,学校不许“差生”参加中考,怕拉低升学率。

高中三年,我成了“差生”,一直活在老师“你脑子不正常”的质疑里。我去香港念大学,选择了心理学专业,想要知道什么样的人,才是他们所说的正常人。

心理学专业内流行着一句话:读心理学的,要么是想治愈自己;要么是想做圣母,治愈别人。我立志毕业后,要成为一名心理医疗师。大三,我去学校的学生发展处,面试自杀干预接线员的工作,算是为以后的理想预演。

在香港,所有大学都设置了学生发展处,只针对本校学生开放,主要提供心理健康咨询。

大多数同学如果因为突发事件烦恼,白天会来心理咨询室咨询。接线员需值班满三个小时,通常在夜晚六点到早上九点间。值班室约十平米,正对着门两米远的地方,摆放着两对桌椅,桌上各摆着一台电脑,一部电话。两台电脑的屏幕,分别被学校的地图和香港地图占据着,以便随时定位。

夜晚的教学楼,除了我们房间,只有走廊亮着灯。屋里静寂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自杀干预接线员:我递给跳楼者一瓶安眠药

作者图 | 值班室

夜晚是人情绪最脆弱的时间段。我第一次接电话,就是在午夜十二点左右的时分。铃声响起的第一声,我迅速拿起听筒,尽力让声音如春风般温柔:“喂。”

对于对方,哪怕只晚一秒,就多一秒绝望的可能。

电话那头一直沉默了三四分钟,女孩才一顿一顿地说:“三年了,我要疯了,你们,有没有药?”她话语零碎,说是高三那年开始的,“总是莫名其妙地想哭,夜里也睡不着,好不容易睡下,会重复做同一个噩梦,在梦中忽然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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