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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丨黄摩崖:素乐团,我倔强的兄弟(三)(3)

2018-08-16 12:12:42 网络整理 阅读:189 评论:0

另一方面,罗卿三令五申,要我把书袋收起来,不许我脱离音乐专攻文字,不许歌词艰深晦涩,我也在不断调试平衡点,同时规避的还有过分浅俗的词风。词是曲的待诏,曲是词的霓裳,歌词要与音乐联姻才能孕育歌曲。然而,这是就歌曲而言歌词,歌在词前,乃先存一目的,再做分工,继而标功,本不妨碍词作为独立文本而呈现自足性,正如汉字的听觉效果并不能抹煞视觉效果。词体的优劣固然不能完全套用诗体的标准,便该因词而异,不可一律颂扬或一概斩杀。既然诗性、文学性、思想性可以在歌词中经营,我这个作家,与罗卿那音乐人,便相安了。

不过,分歧还没完呢,接下来是作品的呈现问题,关乎音乐乃至艺术的终极意义。

连载丨黄摩崖:素乐团,我倔强的兄弟(三)(3)

一个乐队的主要实践,是把作品拿到台上表演出来,还是为演出而定制一系列的作品?二者虽不矛盾,也可统一起来,但确实有取向上的不同。

我和罗卿一致的地方是,演出费绝不是目的,否则,素乐团就形同服务于婚丧嫁娶、红白喜事的队伍了,如果只是获取台上演出的满足感,台下的原创也不再是必须的了。我们的目的是,表达自我的同时影响他人。乐队一定是有感而发、不平则鸣,一定在输出些什么,例如旋律、情感及歌词所蕴涵的立场、观点与各种价值。

我和罗卿的分歧在,如何对待录音室和现场演出之间歌曲呈现的出入。录音室制作的规范严谨之外,还有现场演出的自由即兴,这是乐队演绎时对音乐成品的自然增删,大棚蔬菜摆上市场,正常得很,但在编曲配器的制作阶段,是否就要完全以乐手的编制来设计构思呢,比如一首歌很适合用二胡来烘托渲染,但考虑到演出时乐队并没有人拉二胡,索性就不加入二胡了,古筝、竹笛、口琴、中国大鼓等等,都会遇到这种情况。这并不只是缺少一件乐器那么简单,而是为将就演出而牺牲整个作品的艺术表现力,违背了形式服务于内容的原则,我觉得是得不偿失的,毕竟,发行录音室专辑,不就是给听众一个标准版本甚至理想版本嘛,那么这个版本就应该以艺术效果为重,哪怕演不了,也是一时的,如果以后有条件可以演了呢,所以我还是倾向于就高不就低。这个分歧在乐队成员捉襟见肘之时十分突出,罗卿本是一个对音乐品质极其苛刻的制作人,他当然希望室内与室外的作品表现出入尽量小一些,我也明白这是他一时的无奈保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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