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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鄂尔多斯人

2019-08-21 13:33:30 暂无 阅读:514 评论:0
我是鄂尔多斯人

记得小时候第一次填小我信息表时,在"籍贯"一栏里父亲敷陈我应该填"陕西神木”,我不解地问:我们不是住在内蒙古吗?父亲说:我们的祖辈都是从山西和陕北一带走西口来到内蒙古的,我们是神木人……于是幼小时心里总会时不时有一种身居他乡的感受。

在后来一次次填表,当我写下籍贯是"陕西神木”时,也会下意识地迷惑一下:我的本籍究竟是什么模样的。

成年后,跟着阅历的增多,也接触了一些从陕北区域过来的同伙。听着似曾了解却还略有分歧的口音,我在心理上试图接近这些从家乡来的人,然而听他们讲起神木区域四处都是山沟沟,我怎么也想象不出本身是属于那边的。

于是我买来大量关于走西口的书,从书中研究我祖辈的迁徙过程,找寻祖先在我身上究竟有哪些烙印……然而看的书越多越渺茫,我在脚下这片地盘生活了三十多年,这里的饮食和习惯已经成为我生命里的一部门,若是让我学着神木人的习惯生活,生怕只能是体验。

我试着一遍遍听王二妮的陕北民歌,想找回故土的情怀。然而虽说很喜欢民歌里信天游和小调的朴素,然则歌曲的场景仿佛是别人的田园,在我心里深处,照样更喜欢草原歌曲的悠扬。从小生活在"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的草原,那样的曲调让我更觉心旷神怡。

我是鄂尔多斯人

终于在父亲编写家谱的过程中,我和妹妹有机缘陪着父亲去了神往已久的神木。

车出了鄂尔多斯境地驶入陕北,景致变了式样,没有了满眼绿意和一马平川,四处都是沟沟壑壑,地盘也变得贫瘠起来。

翻过无数座坡,越过无数道沟,终于来到了四面群山围绕的神木县,找到了在这栖身二百年以上的本家宗亲。我们打问村里八、九十岁的老者,认识到在清朝中后期时,官府将长城沿线和河套区域地盘进一步开放,我们的高祖辈从山西宝德先迁到神木短住几十年,后来个中一支又跟着声势赫赫的大规模"走西口"活动,到了内蒙;而留在这里的同宗则从宝德来到神木,一住二百多年。

这里黄河水从门前流过,人们栖身在山坡的半窑洞衡宇里,房子四周点缀着几畦菜地,从家产看,日子过得并不富足。

固然几百年前我们是统一宗祖,然则如今,我们的生活体式显然已经大不沟通了。想一想我的祖辈在谁人交通未便的年月,全家老小坐着一个毛驴车,车轱辘吱吱呀呀在曲折小路上转了几多时日,才到了他们妄想中的宜居之地。

高祖辈的亲人来到内蒙后,考虑其时还有战乱,先选择住在了荒僻的鄂尔多斯(曩昔称伊克昭盟)。他们在青达门山区的一块平展的地盘上开荒莳植,几十年下来家眷人丁畅旺。

解放前,时局趋于不乱,因为山区里的可垦荒地有限,加上山区浇水未便,降雨又少,所以庄稼往往要靠天收成。跟着家眷繁衍生齿增多,温饱已经面临问题,曾祖父看到难于维持生计,于是打发爷爷他们弟兄几个去西北牧场偏向探探情形。

爷爷他们骑着毛驴几日波动,来到一百里以外的柴登草场,这里地广人稀,水草肥壮,许可开荒,于是一人人子又全家搬迁来到了鄂尔多斯达拉特旗柴登滩。

柴登滩处于库布齐戈壁的北缘,有大片的草原,四处都是自流泉,能够垦荒莳植,也能够养牧。本来住着少数..人,我们这一人人百十号生齿迁入后,陆续又有几家别姓从西南山区迁来。

人人由生疏到熟悉,由排斥到融合,由本来单一的草原游牧转为农耕和游牧连系的生活体式,配合在这片地盘上开荒、放牧、攀亲、繁衍……我们喜欢上了奶茶、酸奶和手把肉的味道,蒙族人也习惯吃烩酸菜、馍馍和小米粥,人人的习俗越来越接近,友好相处,一向常住了下来。

我从小就在这里长大,到中学时期才脱离故里,到外埠肄业,后来又回达到拉特城里成家、立业。

这几年我去过鄂尔多斯的各个旗县,碰到了大多数和我一般,上几辈从晋陕一带走西口来到鄂尔多斯的人们,他们都在各行各业起劲奋斗着,用勤劳的双手改变着本身的人生轨迹,他们也是鄂尔多斯成长的扶植者和鞭策者。

故里戈壁的广袤,草原的舒适,泉水的甘甜经常显现在我的梦里。我倏忽意识到:我就是鄂尔多斯的人啊,生于斯,长于斯,只有在这片地盘上我才感觉呼吸如斯扎实,步履如斯自在。

我们这些来到鄂尔多斯的“口里人”,几代人在这里生活了快要二百年,艰辛奋斗、勤劳创业,这片地盘赐与了我们生活和进展,我们也让这片地盘更有生机和活力。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们身上有着陕北人的忠厚、朴素、诚信,也有着蒙古民族的宽容和豪爽。和浩瀚鄂尔多斯人一般,我们或是晋陕公民的子女,或是..老乡的子孙,近二百年的汗青配合培养了"晋陕文化和蒙元文化”融合而成的鄂尔多斯文化。

此后往后,我在小我信息“籍贯”栏里郑重写下"鄂尔多斯”,因为我是一个地地道道由鄂尔多斯水土养育、传承鄂尔多斯文化的人。

作者简介:韩小冬,喜爱写作、阅读、观光、活动。用眼去发现,专心去思虑,用脚去测量,用笔去记录,生命因为有了文字而变得丰盈起来。

作者:韩小冬

起原:达拉特旗大城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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