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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发齿牙因多嘴

2019-05-24 00:37:56 暂无 阅读:991 评论:0
祸发齿牙因多嘴

在傅玄师长的宦海生涯里,曾经屡经挫折,在波峰浪谷间几起几落,其肇祸胎源,就是两个字:多嘴。在他血管里奔流的,似乎不是父亲傅干的平宁与中庸,而是祖父傅燮的亢直与刚烈。

他在曹魏时期初入宦海,出任北地郡“计吏”,负责考查仕宦,相当于下层监察官员,挺拔独行,峥嵘初露,被举为孝廉,不就;太尉府征召,不去。后来被乡镇举为秀才,出任郎中,接着被朝廷选为著作郎,这才姗姗履新,衔命编纂《魏书》。不久,转任温县令,再迁弘农(今河南三门峡市)太守,领典农校尉,“所居称职,数上书陈廉价,多所匡正”(《晋书》本传)。一个处所官员,屡屡上书朝廷,指陈利弊,供献治国之策,且“多所匡正”,实在是锋芒太露,不懂得韬光养晦之宦海潜划定也。

傅玄屡屡多嘴言事,其时博得了晋王司马炎的好感,录用他为散骑常侍,成为晋王侍从。咸熙二年(266)二月,司马炎代魏自立,竖立西晋,史称晋武帝,进封傅玄为鹑觚子,加驸马都尉,与散骑常侍皇甫陶共掌“谏职”。

那时候,晋武帝初登帝位,“广纳直言,开不讳之路”,傅玄率先上书,建议除去冗官、划分阶级、尊儒尚学、贵农贱商等。武帝批示说:“凡关言于人主,人臣之所至难。而人主若不克虚心听纳,自古忠臣直士之所激昂,至使杜口结舌。每念于此,未尝不太息也。”他说,大臣上书指点皇帝,是世界最难的事,若是皇帝不克虚心纳谏,忠臣直士就会“杜口结舌”,不再说话。每当想到这一点,我就不由得太息啊!

跟着武帝的一声太息,傅玄平步青云,被擢拔为侍中,其权柄近似于宰相了。贰心头的感谢之波,澎湃如潮,决心不辜负圣上的信任,直言无忌,献计献策。这一时期,晋武帝励精图治,广纳谏言,傅玄禅精竭虑,屡进良言,“玄应对所问,陈事切直,虽不尽施行,而常见优容”(《晋书》本传)。

祸发齿牙因多嘴

傅玄络续建言献策,武帝龙心大悦,那谛视着傅玄的目光,既有欣悦,也有叹赏,朝臣人人艳羡。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突发事件,像啸天飓风一般,将这一切一扫而光,使他一会儿跌落深渊里。本来,傅玄当初介绍皇甫陶一路出掌谏官,成了本身的同事,岂料两人政见并不尽沟通,因为一件事发生不合,居然执政堂上激烈争吵起来,两个牛人各执己见,争得脸红脖子粗,一时间人人侧目,武帝的神色,也起头由黄转绿。有关官员乘机弹劾,说他们妄自尊大目无圣上,应予严惩。皇帝诏命随后下达,两人同时被罢官。这个终局,正应了一条宦海潜划定:互相补台都上台,互相拆台都下台。呵呵!

傅玄不测跌落,回到了政坛原点,其郁闷万丈、抟转生烟,化作了一首《何当行》:“同声自响应,齐心自相知。外合不由中,虽固终必离。管鲍不世出,交友安可为。”他在诗中感慨,人生活着,同声响应,齐心相知,同气相合,自是幸运,可遇而弗成求也。自旧道人心隔肚皮,鬼神难测,貌合神离、若即若离、两面三刀、王顾摆布而言他,乃人生之常态也,更遑论那些笑里藏刀、笑里藏刀,台上握手、台下踢脚的奸猾之徒了;像管仲与鲍叔牙那样的绝世之交,即使祷告千年,可否碰到,依然是个未知数吧?

蹉跎两载,到了泰始四年(268),或许是武帝珍爱傅玄的直言极谏吧,升引他为御史中丞,负责纠弹百官。履任不久,他直言如故,上书提出了有名的“五条政见”,环绕耕牛使用、农田开垦、河堤修理、田税补益、边郡治理等五项国是,提出合理化建议。武帝揽奏,表扬说:“所论皆善,深知乃心,广思诸宜,动静以闻也。”傅爱卿所说都很好,深知我心啊,进展妥帖研究,加以落实,我等着听好新闻哪!

第二年,傅玄升任太仆,转司隶校尉,成为朝廷九卿之一,司隶校尉是监视朝臣言行的监察官,位高权重,人人敬畏。然而,满意之余的一次大嘴骂架,又为他招来祸根,被弹劾罢免了。

咸宁四年(278),晋景帝司马师之妻、弘训太后羊徽瑜驾崩,羊太后是东汉大才子蔡邕的外孙女,聪慧贤德,淑慎慈爱,她辞世后,举国沉痛,武帝命令在其生前寝宫弘训宫设位悼念。就在这个肃静肃穆的场合,傅玄居然因故大吵大闹,给本身挖下了一个倾覆大坑,此后一蹶不振。

祸发齿牙因多嘴

本来,因为司隶校尉权柄的特别性,其在分歧场合的座位,是大有讲究的。按照朝廷规制,在皇宫端门之外列入运动时,司隶校尉师长必需零丁设座,以利于行使权势,监视百官;一旦进入大殿,司隶校尉就要按照官爵递次,坐于众卿之下。那天祭悼羊太后时,负责放置座位的中宫谒者认为弘训宫是在殿内,就把傅玄的座位设在卿位之下,岂料傅玄一见,勃然盛怒,厉声斥责谒者,说他损坏皇家礼貌,理当何罪?谒者万分悚惶,说本身是奉尚书之命作此放置,傅玄转脸大骂尚书,并愤然退席而去,弄得祭悼运动不欢而散,武帝气得神色铁青,御史中丞庾纯随后上书,弹劾傅玄“大不敬之罪”,武帝当即照准,傅玄再次被撵出朝堂。他的政坛好运气,至此消费殆尽了。

闲夜轻风起,明月照高台。

清响呼不该,玄景招不来。

厨人进藿茹,有酒不盈杯。

安贫福所与,富贵为祸媒。

金玉虽高堂,于我贱蒿莱。

祸发齿牙因多嘴

这首《杂诗》,应该是傅玄被革职之后,面临纷繁乱世,以及本身的宦海沉浮,而生出的幽情与感想。清冷的夜晚啊,轻风轻轻吹拂;晃晃明月啊,晖映着空中丘山一样的云彩。幽静的清响啊,千呼万唤没有回音;幽眇的夜影啊,在周围翕动却召之不来。厨师知道老傅的口味啊,买回来了一筐蔬菜;我端着一杯老酒在长夜里盘桓,不时啜饮一口,感应了心底的万般无奈。唉唉!安贫乐道是人生的幸福之源啊,金钱富贵却会招来池鱼之殃。看他富可敌国,看他荣华富贵,不外像荒坡上的凌乱杂草啊,在凉风里摇曳着一片片苦楚与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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