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见题“写于一灯庵”,不解其意。
据知情人告之,“文革”中,
梁崎家中被抄得只剩下一盏油灯,
他将“燕归楼”斋号,易名为“一灯庵”以自嘲。
说到“一灯庵”,我想起一件往事。
昔年,我的朋友从地摊以廉价收到一张长不盈尺,
宽不过数寸,署名“梁崎写于一灯庵”的画。
令人惊奇的是反正面都有画作,
一面画有山水,一面画有花鸟。
他问我是否赝品。
我请先龚望师给梁先生写封信,请梁先生本人鉴定。
当我们持龚先生的信来到梁先生的家中时,
令我惊讶,一间宽不过丈的小屋,
床铺占据一半,床上放着一张饭桌,
梁先生正在挥豪。
没有想到梁先生的许多大幅精品,
竟是在这样简陋的环境中完成的。
他知道我们的来意后,
接过画,看了看,说:
“是我画的。”
我问他为什么反正面都画了?
他说:“省纸。”
出门后,朋友说:
“是真的,高兴,可就是没法装裱啊。”
我说,不如不裱,
把它装在镜框中,隔一段时间,
调换一下,看山水,
也能看花鸟,一举两得。
朋友听后,大喜。
写到此,我不由得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