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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陈旧的私人藏书楼,乾隆为修《四库全书》来此取经,现在还存着金庸家谱

2019-03-18 18:34:19 暂无 阅读:1761 评论:0
最陈旧的私人藏书楼,乾隆为修《四库全书》来此取经,现在还存着金庸家谱

近日,天一阁文献完成新中国成立以来最系统最周全的清理,摸清了天一阁藏书家底:天一阁今朝藏有古籍共计2.2万种,15.8万册;个中善本古籍5313种,34626册。

好多人或者并不知道,金庸家谱《海宁查氏》就藏在天一阁博物馆。2004年,香港有名实业家和社会运动家査济民托付海宁博物馆工作人员吴建德编修查氏家谱。按査氏族谱算起来,査济民师长比金庸高了三辈,金庸应尊称他一声“太爷”。修谱过程中,吴德健曾给金庸寄去过打印稿,金庸师长细心阅览,还亲自用签字笔修订了几处。在家谱序页,金庸亲笔写下了查氏族谱排行:秉志允大,继嗣克昌,奕世有人,济美忠良,传家孝友,..文章。家谱修成后,饶公欣然为之落款《海宁査氏》。2013年,天一阁博物馆举办“书情画韵——饶宗颐艺术展”,从海宁慕名赶来观展的吴德建将由饶公落款的金庸家谱救助给天一阁。自此《海宁查氏》入藏“南国书城”,与天一阁其他管藏家谱一般,面向公共开放,可供查阅。

2017年,文报告《世界》推出“走访中国四大藏书阁”系列报道,本报记者先后对北京的文渊阁、承德避暑山庄的文津阁、沈阳故宫的文溯阁和杭州的文澜阁进行了深入的采访报道。在采访过程中,记者获悉,昔时藏贮《四库全书》的四大藏书阁的建筑规制均源于宁波的天一阁。于是,本报记者又走进天一阁,为您带来这座对中华文化传承意义深远的江南私家藏书楼的今昔故事——《天一阁:源长垂远藏久尤难》

最陈旧的私人藏书楼,乾隆为修《四库全书》来此取经,现在还存着金庸家谱

中国四大藏书阁建筑规制均源于天一阁

天一阁位于宁波城西的绿茵深处,是一座古朴的两层楼阁的木构建筑。它不光是亚洲区域现存汗青最悠长的私家藏书楼,也是世界上现存最陈旧的三人人族藏书楼之一。

宁波人的藏书史可追溯到一千五百年前。自唐宋以来,宁波成为我国对交际往的主要口岸,并慢慢成为浙东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清初史学家万斯同曾说“浙江东渡是宁波,人物由来此地多”。宁波有名的藏书楼有丰坊的万卷楼、范钦的天一阁、范大辙的卧云山房等,而至今留存下来的只有天一阁藏书楼。

天一阁建于明嘉靖四十年至四十五年 (1561—1566) 之间,原为兵部右侍郎范钦的藏书处。范钦退隐后,为了将毕生所汇集的书永远传递下去,查阅了大量的汗青资料后最终以 《易经》 中阴阳五行之说来建造藏书楼。

天一阁的定名取自 《易经》“天平生水于北,地二生火于南,天三生木于东,地四生金于西,天五生土于中”“地六成水于北,与天一并”。范钦把天一阁的两层楼阁喻为天与地,楼上为一通间取其“天一”,楼下为六开间取其“地六”。他认为书最怕火,而“天一”“地六”如许的款式能发生水,实为以水克火之意。公元1774年,当乾隆皇帝为了收藏《四库全书》,而要建造藏书楼时,天一阁已历经二百多年的汗青,故派官员到天一阁取经。

王先谦《东华续录》记载,乾隆皇 帝诏谕军机大臣等:“……因闻其家藏书衡宇、书架、做作甚佳,留传经久。今办四库全书,卷帙众多,欲仿其藏书之法,以垂长远。”乾隆皇帝不只以编书为名征了天一阁600多种书籍,并且还仿天一阁藏书楼的式样建造了七个阁来庋藏 《四库全书》,至今尚存四座皇家藏书楼。

当记者穿梭在天一阁的园林中,耳边不禁回荡起余秋雨曾在《风雨天一阁》 中写到的一句话:“登天一阁楼梯时我的脚步非常迟缓,我络续地问本身:你来了吗?你是哪一代的中国书生?”

最陈旧的私人藏书楼,乾隆为修《四库全书》来此取经,现在还存着金庸家谱

天一阁书与楼弗成朋分

中国四大藏书阁,书与阁根基都是星散状况。比拟于四大藏书阁,天一阁不光汗青最长远,照样书楼俱存的藏书楼实例。此外,天一阁的建筑情况,尤其是具有四百五十年汗青的宝书楼及其园林,是古代私家藏书楼的范例。

来到天一阁的朴重门,最惹人饮茶瞩目 的是门前一对钟鼎文春联:上联“天一遗形源长垂远”、下联“南雷深意藏久尤难”。这是原上海藏书楼馆长、有名版本目录学家顾廷龙师长为天一阁手书的春联。上联说的是天一阁的建筑、形制与情况,下联借用黄宗羲的话,诉说藏书的艰辛。上句说楼下句讲书,这恰是天一阁书与楼弗成朋分最好的诠释。

“从1566年建成天一阁到如今建成古籍库房,天一阁由私人藏书楼慢慢演酿成以天一阁藏书楼为焦点、藏书文化为特色的专题性博物馆,占地面积由新中国成立初期的2700平方米扩大为今日的3万平方米,留存了大量的明、清、民国年间的建筑和一批近、现代仿古建筑。这些建筑是在连结天一阁风貌整体协调的根蒂上,分歧年月、分歧汗青前提下逐渐迁徙规整或规划新建的,分歧时期的建筑与绿化、假山、长廊、水池、碑林、亭子等园林元素组建了分歧的院落,各院落又互相融合贯穿,形成了天一阁今朝藏书文化焦点区、园林休闲区、藏书文化延伸区、典藏区的四区组合。”天一阁文博副研究馆员干彬波敷陈记者。

有关天一阁补葺的史料记载不多。康熙二十五年 (1686),范光燮“葺天一阁诸屋,以安祖泽”;道光九年(1829),范筠甫、范邦冉“节约祀田之余,鸠工庀材。上自栋瓦,下至阶庭,摆布墙垣罔不面目一新,阅八月而乐成”。1933年,重建天一阁..因“阁东墙圮,池台湫隘,亭馆萧疏”进行落架大修,更调靡烂柱、梁、楼板,增添菱窗、围屏、天花等,山墙由斗墙改用青砖叠砌。1951年、1974年、1996年对天一阁进行局部补葺,更调部门朽蚀的梁柱。

天一阁也会碰到汗青建筑都邑显现的问题,如屋面漏水、排水道堵塞、外挂面油漆开裂、剥落、抹灰面龟裂、起壳等。干彬波透露:“这些都属于平常性和季候性的调养维护工作,每逢下大雨就会组织工匠对墙、屋面进行渗、漏水搜检,疏通堵塞的排水道。每年春秋两季,都邑组织工匠清扫瓦垄,有些如东园落叶多,甚至清扫三次也不敷。我馆文保部每月起码会组织一次对园区内的古建筑进行平安巡视,并记录立案。”

记者走到天一阁藏书楼天井,发现其形制颇有特色,其前庭院、书楼的结构与 《营造法原》 中“庭院遵照屋进深”口诀不约而同。宁波区域传统园林在假山石料的选用上采用随机应变的做法,往往使用海中礁石叠掇为山,而天一阁前后假山亦是今朝浙东区域少见的完整保留下来的海礁石园林实例。

自2009年4月20日起,天一阁便自购设备测距仪、激光电子经纬仪、主动安平水准仪等,以沉降和干扰较小的南侧水池东雕栏柱外观+1.001米为基准,对天一阁藏书楼进行首次变形监测定位。同年9月进行了第二次监测,沉降、倾斜变形数据都没有跨越1厘米,在正常误差局限内。干彬波说:“之后,我们每年都邑不按期组织对天一阁藏书楼进行监测。”

“朝历三代,书经五劫”

《孟子·离娄章句下》 有云:“正人之泽,五世而斩”。通俗地说,即正人的遗风,影响五代今后而休止。正人遗风尚且如斯,藏书这项事业的传承比正人遗风的传承加倍艰难,天一阁的藏书就“朝历三代,书经五劫”。

范钦作古后,范钦的大儿子范大冲继续了藏书楼。此后,一代又一代范氏子孙“接力”传承天一阁。为了珍爱天一阁内的藏书,范钦和他的继续者们给家眷制订了一个严厉的惩罚划定,惩罚划定标明:子孙无故开门入阁者,罚不与祭三次;私领亲朋入阁及擅开书橱者,罚不与祭一年;擅将藏书借出外房及他姓者,罚不与祭三年,因而典押事变者,除追惩外,永行摈逐,不得与祭。

范氏家眷还划定,不管家眷繁衍到多么水平,开阁门必得各房一致赞成。阁门的钥匙和书橱的钥匙由各房离别掌管,构成一环也弗成贫乏的连环,若是有一房不到是无法接触到任何藏书的。久而久之,各房起头思虑:被我们层层叠叠堵住了门的天一阁事实是干什么用的?

直到1673年,黄宗羲向范钦的四世孙范光燮提出想拜望天一阁。黄宗羲是明末清初经学家、史学家,与顾炎武、王夫之并称“明末清初三大思惟家”。

范光燮钦佩黄宗羲才学,挨个说服各房赞成黄宗羲的恳求。最终,黄宗羲成为登上天一阁的第一个外姓人。黄宗羲在天一阁翻阅了悉数藏书,并撰写了《天一阁藏书记》。自此,天一阁有了一条能够向真正的大学者开放的新礼貌,但这条礼貌的执行照样十分苛严,在此后近二百年的时间内,获准登楼的大学者也仅有十余名,他们的名字,均可载入中国文化史。

在《天一阁藏书记》 中,黄宗羲谈到了藏书之难:念书难、藏书尤难,藏之久而不散则难之难矣。所以,天一阁可以历经明、清、民国直至今天,其过程也是非常弯曲。

民国有名藏书家冯贞群师长如许总结天一阁的“五劫”:第一劫,明清易代之时,因为社会动乱损失过一批书籍,但其时藏书“犹存十之七八”;第二劫,乾隆皇帝编纂 《四库全书》,天一阁进呈藏书六百多种,皇帝固然说过要清偿,但最终献出去的书却没有回来;第三劫,道光二十一年 (1841),英军占领宁波,闯进天一阁掠走舆地类书籍数十种;第四劫,咸丰十一年(1861),宁靖军进入宁波前后,小偷趁乱拆毁阁后墙垣,偷出藏书论斤平沽给造纸商人。有一宁波人出令媛回购了部门散出之书,藏在一处,但这些救回来的书籍却于同治二年 (1863)十一月的一场火灾中灰飞烟灭;第五劫,1914年上海几个书商雇佣响马薛继渭,从屋顶揭瓦破椽进入书楼,偷去藏书一千多部,后来商务印书馆搜回了数百种放于涵芬楼,1932年惨遭日军轰炸焚毁。经由这五次大的灾难加上零星散佚,民国后期的藏书已经不及原藏五分之一。

新中国成立后,陆续有一些宁波收藏家向天一阁救助藏书,直至今天这种救助仍在持续。此外,天一阁还经由拍卖、购置等市场化手段征集古籍。今朝,天一阁已有古籍30万卷、16万册、2.2万余种,善本古籍5000余种、3万余册。

天一阁馆藏30余万卷古籍中,约40%的古籍存在必然水平的虫蛀、鼠噬、絮化、酸化、老化、断线等情形,需要修复。王金玉是天一阁博物馆藏品修复部主任,已有38年修复古籍、书画装裱的经验,尽量如斯,她仍用“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形容本身修复古籍时的表情。

修补一本古书往往要经由摄影记档、拆书数页、选配补纸、洁净书页、修补、润湿压平、折页、捶平、压实、齐栏、打眼、穿稔、捆结、装订、贴书签等十几道工序,一招一式极为精细,对从事修书人员的要求近乎苛刻。“有时一天也说不上一句话”。修复一页毁损严重的纸要耗时几个小时,而修复好一册古籍,一样耗时一两个月,有时甚至需要一年或更久时间。

“古籍修复不是简洁的装裱。不光需要通晓中国造纸术、印刷术、古代文学、文献学、版本学、艺术、梵学等传统文化,还要认识微生物、物理、化学等现代科学常识。”王金玉对记者说。

2015年,天一阁古籍修复团队历经数年完成了结合国教科文组织“东亚纸张珍爱方式与纸张制造传统”项目———《古籍与文书修复导则》。天一阁古籍修复身手由此成为结合国教科文组织介绍的国际尺度。2016年,天一阁馆藏的科举录已经悉数修复落成,此刻年将完成处所志的修复。

打破“书不出阁”的古训

范氏家眷向有“书不出阁”的祖训,在其时的社会前提下,这是其藏书得以留存的主要包管。但在抗战时代,为隐匿外敌之觊觎、战火之残虐,天一阁不得不打破数百年祖训,将所藏珍本向外转移,共分三批,转移了五次。第一批于1937年8月先移至月湖碧沚祠,后转至鄞西眺头范家庄。第二批于1939年1月移存鄞南茅山范钦墓庄。最后一批包罗前两批一路于1939年4月转移到浙南龙泉。1943年1月又从龙泉转移到庆元。一向到抗战胜利后才回到阁中。

此次藏书转移前期首要由重建天一阁..负责,该..因重建天一阁而创始于1933年,由鄞县文献..组织成立,成员首要包罗处所官员、学者和范氏后裔,如鄞县县长陈宝麟、鄞县教育局长叶谦谅、鄞县文献..委员长冯贞群、北京大学传授马廉、宁波效实中学教师马涯民、宁波女中校长杨贻诚、范氏后裔范若鹏、范吉卿、范鹿其等二十余人,个中陈宝麟任主席(1939年7月后由继任县长俞济民接任),实际主事者则为冯贞群。后期则因为浙江藏书楼馆长、宁波慈溪人陈训慈对天一阁的高度存眷,浙江省藏书楼介入并最终承担了转移工作。

天一阁典藏研究部副研究馆员李开升敷陈记者,有关天一阁的材料大多都漏掉了天一阁藏书曾转移至庆元,并在抗战竣事后从庆元运回杭州这一段汗青。

他说,最主要的原因是天一阁藏书移藏龙泉之后,其治理首要由浙图负责,重建天一阁..处于次要地位。尤其是1941年4月宁波陷落之后,重建天一阁..将所有银钱、书帖、文卷、器具移交范氏,该会实际上已经住手工作,天然也就不再介入对这批藏书的治理。加之抗战竣事后天一阁藏书是与浙图善本一路运回杭州的,并非直接运回宁波。而对此最清楚的治理员范召南,其时并未随书回宁波,而是留在了浙图工作,《浙江藏书楼志》 第九章第二节 《曾在本馆工作过的人员名录》:“范召南1939.4~1962.7助理干事”。是以宁波方面很或者对移藏庆元之事并不清楚,这直接导致了此后一向到如今,宁波方面有关论著对天一阁这段汗青的描述大多不敷正确。

宁波位处江南,梅雨季候今后必需实时将书籍通风晾干,晒书防霉。在建成现代化书库之前,天一阁对峙按期晒书的传统。天一阁博物馆副馆长张亮在接管记者采访时说:“天一阁的书柜前后都有柜门,需要通风时可把所有柜门打开,包管空气在整个库房中畅通,这种书柜形制我们也沿用下来了。今天,除了持续对峙芸香、樟木、前后通风形制的书柜等传统外,现代化手艺手段已经介入,好比,在藏品入库之前,我们起头使用专用化学药剂进行熏蒸杀毒;在藏品存放于库房过程中,使用恒温恒湿情况,一样而言,温度连结在18摄氏度,湿度连结在55%,可有效防止虫类和霉菌滋长。”

天一阁的古籍,因为其珍稀性和纸质文物的懦弱性,文物本体无法直接向读者开放借阅。然则,张亮介绍,天一阁经由出书和电子化阅读两个途径更进一步让书“出阁”。

在出书方面,最有特色的馆藏———科举录、明代政书、范氏奇书、明史稿等都已出书。电子阅读方面,已经有70万页的古籍、家谱完成数字化扫描,在天一阁博物馆的网站上供人人免费浏览,同时馆内还设有古籍阅览室,也能够就古籍、家谱进行查阅。书籍的陈列也一向是重点,如明代是我国书籍文化成长的一大岑岭,线装书、宋体字均在此时普及,还专门谋划推出“芸香四溢———明代书籍文化的世界影响”特展,从装帧形式、字体演变、文本内容三个方面,经由古籍、书板等实物,与语音导览、虚拟实际等手段连系,显现明代书籍的特别魅力及其活着界局限内的深远影响。

文明的骨架需要典籍搭建

天一阁现有古籍中最为有名的是明代处所志、科举录、政书、明代文集、家谱等。如天一阁现存明代处所志271种,个中164种是秘本,保留了原始的包背装;明代科举录有80%收藏于天一阁,现存371种,个中90%是国内秘本;还有一多量明手本和清代底稿,如前几年研究整顿的明手本 《天圣令》,虽是残本,却记载着失传的唐 《令》、宋 《令》,是今朝传世的唐宋时期的独一一部令典,对于研究中国的法制史及对古代东亚律令的形成具有极为主要的意义。

此外,天一阁所藏书画中不乏黄庭坚、吴镇、文徵明等历代名人佳作。在碑本收藏中也有不少珍品,如神龙本《兰亭序》 帖石被清代书法家翁方纲誉为“国内褚本兰亭之冠”。

李开升向记者透露,《天一阁历代方志汇刊》 正在编纂中,估计本年九、十月份就会面市。“说起天一阁藏的文献,方志是排在第一位的。即将出书的《天一阁历代方志汇刊》 将天一阁藏的所有古代的方志悉数出书。”

记者不禁发生一个疑问:除了广为人知的明代处所志、科举录、政书等,天一阁藏书对于中国古代文化的挖掘还有哪些进献?

李开升给记者举了张岱的例子。张岱是明末清初的文学家、史学家。据史料记载,他“少为公子王孙,极爱荣华。”可谓公子王孙的豪奢享乐习气和晚明名流文人纵欲玩世的颓放作风兼而有之。张岱的作品存世首要以手本形式存在,客岁浙江古籍出书社的编纂路伟到天一阁查阅有关于张岱的文献,发现了张岱几十首没有出书的诗文,个中有几篇 《上鲁王书》。

“张岱给我们的印象就是一个风流才子,但实际上此次发现的几篇 《上鲁王书》 能看出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他和黄宗羲一般,是传统的士医生,积极投身于家国世界。”李开升说。

雷同于张岱如许显现汗青或汗青人物“另一面”的文献还在陆续发现中,正在一旁的典藏研究部研究馆员周慧惠给记者说了“冯小青”的故事:明末有个女诗人叫冯小青,冯小青读完汤显祖的 《牡丹亭》 后自叹出身,以至于压郁而终。一句“人世亦有痴如我,悲伤岂独是小青”让冯小青的故事在明末已经传遍。清代、民国,民间都在口口相传冯小青的故事。

有的人感觉冯小青是个捏造的人物,如清初学者钱谦益,但更多的人感觉冯小青这小我物是真实存在的。冯小青此人事实存在不存在? 这小我的诗文集究竟是怎么样的? 文学史上一向计较纷纷,到了民国,一个有名的学者叫潘光旦,潘光旦是社会学家,把西方新心理学理论就放到冯小青的研究中去,取得了很大的成功。

“人人都在寻找这个小青故事的泉源在哪里,其实这个泉源就在天一阁。潘光旦其时在天一阁发现了一个手本:明末崇祯四年有个叫黄来鹤的人,他抄下了 《小青焚余稿》 一卷,里面就有《冯小青传》。《冯小青传》 就是有关冯小青故事的最早泉源。当我们发现这个手本今后为什么就确定冯小青这小我必然是有的呢? 因为黄来鹤和冯小青是同时代的人,而且生活年月完全重叠的。若是是传说的话,他就不会言之凿凿的把这个事情记录下来。关于小青的故事,在清代戏剧中撒布好多,我们不知道小青是哪一年出生的,什么时候作古的,自从有了天一阁手本之后就能够解答这些迷惑。”周慧惠说。

天一阁的文献价格毋庸置疑,然则李开升认为,天一阁作为藏书楼,其象征意义更大:“天一阁的存在,对于我们藏书文化来说是一种象征意义。中国作为四大文明古国之一,与其他文明古国比拟,它的特点是纸质书稀奇多。古巴比伦、古埃及、古印度等好多文明都是考古挖掘出来的,挖掘的器材有的是汗青上被‘甩掉的器材’。考古还有个特点,就是‘零星’,挖出来什么是什么。事实上,文明的骨架还需要典籍搭建起来。天一阁论藏书量跟国图没法比,然则它对藏书文化和中华文明传承的象征意义却具有弗成替代性。”

最陈旧的私人藏书楼,乾隆为修《四库全书》来此取经,现在还存着金庸家谱

作者:陈佩珍 蒋萍

编纂:赵征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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