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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功澶渊之盟,违心进献“天书”,好友劝寇准只用四字:不学无术

2019-07-24 00:36:56 暂无 阅读:1338 评论:0

“朕得寇准,犹文皇之得魏征也。”坐在高高的御座上,宋太宗当着满朝文武对时任参知政事的寇准发出了如许的褒奖。毫无疑问,这是皇帝对臣子登峰造极的精神奖励,如许的精神奖励显然要比犒赏良田美宅厚重得多。然则,掀开《宋史》,看一看寇准的宦海生涯,这位社稷之臣真的像魏征那样善终如始吗?他所忠心效命的宋王朝又给了他几多施展理想的机会?

在宋朝相当严厉的科举轨制下,十九岁中进士、三十三岁即成为参知政事的寇准,堪称宋代宦海的事业,然而,如许一位多才早慧的臣子并没有一路平展地走完本身的人生。从相当于副宰相的参知政事到宰相,转而到太子太傅、莱国公如许的虚职,以至最后客死雷州司户参军任上,这位仕任宋太宗、宋真宗两朝的臣子历经宦海沉浮,而造成如许的生命轨迹的基本原因,正缘于其性格的高慢耿直坚毅不阿,“性格决意命运”,在寇准身上,这句话获得最直捷的呈示。

立功澶渊之盟,违心进献“天书”,好友劝寇准只用四字:不学无术

掀开《宋史》,有如许一小段文字颇为惹人饮茶注目:(准)尝奏事殿中,语错误,帝怒起,准辄引帝衣,令帝复坐,事决乃退。在这段简练的文字中,我们能够想像如许一幅图景:手持笏板的寇准在殿中激昂陈辞,全然掉臂及皇帝的感触,当登峰造极的皇帝终于按捺不住,怒而起身,寇准竟冒着杀头的危险,硬是将皇帝按在了御座上,直到事情彻底解决方肯罢休。披龙鳞逆圣听者历代均有,但像寇准这般敢于上前揪拽龙袍,喝令皇帝的臣子却不多见,看来,宋太宗能说出“朕得寇准,犹文皇之得魏征”如许的话也的确出自肺腑。但哪一个皇帝听逆耳忠言的耐性都是有限的,开创贞观盛世的唐太宗都曾经要杀魏征以泄愤,更况且无论从气宇到胸襟都远不及唐太宗的宋太宗?当生性廉洁不懂迂回的寇准一次次执政堂上据理力争,当九五之尊的威武一次次受到冲击,皇帝终于大怒,在太宗一朝,寇准曾先后两度外放,一次外放青州知州,一次外放邓州知州。“鼠雀尚知人意,况人乎?”(《宋史·寇准传》)对于这位“欠亨情面”的臣子,宋太宗就像碰着了个烫手的山芋,直到他驾崩,也没有让寇准回朝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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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王朝老是在累卵之危时才会意识到诤臣的主要。公元1004年,一向被宋朝视为芥蒂的辽国乘新皇帝宋真宗即位未稳,悍然兴师,一路烧杀抢劫,兵锋直指黄河北岸的澶州城下。在这种危机时刻,宋真宗想到了外放的逐臣寇准,他将寇准从新召回,录用其为集贤殿大学士,共商退敌之策。彼时,以王钦若为首的一班贪生怕死之辈死力怂恿真宗迁都金陵成都等地,而方才回朝的寇准却铮骨不改,不光与王钦若等人当庭激辩,更拿出昔时拽龙袍的干劲,要求宋真宗御驾亲征,以励士气,“今陛下神武,将臣协和,若大驾亲征,贼自当遁去。否则,出奇以挠其谋,苦守以老其师,劳佚之势,我获胜算矣。若何弃庙社欲幸楚、蜀远地,地点人心溃逃,贼乘势深入,世界可复保邪?” (《宋史·寇准传》)这是一番无可回嘴的公理言辞,在这番言辞下,宋真宗不得不御驾亲征;而当脆弱的宋真宗到了澶州地界,不肯渡河犒军,依旧是寇准执意固请,宋真宗方起驾渡河。寇准的冒险对峙换来的是守城将士奋发的士气,“(帝)御北城门楼,(将士)远近瞥见御盖,踊跃欢呼,声闻数十里。契丹相视惊诧,不克成列。” (《宋史·寇准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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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寇准的设法,宋军宜乘胜追击,继而一举收复昔时石敬瑭拱手相让的幽燕之地。然而,基本无心恋战的宋真宗并不想扩大战果,而是以澶州守卫战的胜利作为筹码,急着要和辽国签署城下之盟,彼时,辽国也因为长线作战,辎重补给已成问题,正巴不得赶紧捞些优点打道回府。这一次尽管寇准几回吃力谏也无济于事了,无奈之下,寇准在盟约最后的条目大将辱没的岁贡压到了最低,允诺每年向辽供应“助军旅之费”银十万两,绢二十万匹,以白沟河为国界,双方撤兵,这就是中国汗青上的“澶渊之盟”。尽管“澶渊之盟”是一个辱没的盟约,但“银十万两,绢二十万匹”如许的岁贡对于其时年收入一亿以上的宋朝来说,并未伤筋动骨,而从后来的汗青看,这纸盟约的确连结了宋辽之间一百多年的和平手面。对于寇准在澶渊之盟中的进献,宋仁宗时代的参知政事范仲淹曾赐与高度评价:“寇莱公当国,真宗有澶渊之幸,而能摆布皇帝,如山不动,却戎狄,保宗社,世界谓之大忠。”宋人陈莹中更是言辞中肯:“其时若无寇准,世界分为南北矣。”能够说,恰是寇准这种不畏皇权,敢于“摆布皇帝”的个性,使他成为有宋一代力挽狂澜的社稷再造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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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对于这位社稷再造之臣,宋真宗赐与他的又是什么呢?当王钦若等人的诽语最终充塞皇帝的耳鼓,当寇准耿直的个性再次触动皇帝的威武,守候寇准的,是他生射中又一个凄凉的冬天,就在景德二年(1006)二月,寇准再被罢相官贬陕州。春色将阑,莺声渐老,红英落尽青梅小。

画堂人静雨蒙蒙,屏山半掩余香袅。

密约沉沉,离情杳杳,菱花尘满慵将照。

倚楼无语欲断魂,漫空暗淡连芳草。

——寇准《踏莎行·春暮》

“画堂人静雨蒙蒙,屏山半掩余香袅。”无限感伤的寇准在这首闰怨词中,以凝重的笔法白描出女主人对远行的外子迷茫无期的守候。宋人胡仔称寇准“诗思凄婉,盖富于情者”,殊不知,在寒风怒号的外放之路上,这位襟怀社稷却壮志难申的臣子心中的落寞与凄凉。

寇准被外放之后,朝中马上群小当道,彼时,以丁谓为首的一班佞臣争相伪造“天书”,献吉祥之报,掩饰宁靖,弄得整个朝堂乌烟瘴气。而宋真宗却乐此不疲,他一面大兴土木,一面声势浩荡的搞起泰山封禅,在虚无的幻梦中,他洋洋自得地做起“帝业永昌”的迷梦。就是在如许一片举国上下卷烟缭绕的气氛之中,急于回朝效命的寇准做了一件令其平生都抱憾不已的事情——违心地向当朝皇帝供献“天书”,这种巴结奉承之举曾最为寇准所不齿,但为了直达圣听,这又似乎是独一或者的体式。果真,在各地纷纷进呈的“天书”中,宋真宗终于发现了寇准的名字,他没有想到这位清正之臣也会歌功颂德,愉快之余,立时召寇准回朝担当宰相。然而,以一纸违心的“天书”重回朝中的寇准已经无力推倒群小营造的厚重障壁,依旧是坚毅不改,依旧是不入俗流,而如许对峙的究竟只能有一个:持续被罢官外放。公元1020年,也就是在回朝不足一年时间,寇准先是被贬为太子太傅,后又外放道州,既而再被外放雷州,这是寇准最后的外放之地,也是他生命的终结之地。就在外放雷州的第二年,这位饱经沧桑的白叟郁郁而死。

立功澶渊之盟,违心进献“天书”,好友劝寇准只用四字:不学无术

《宋史》载,寇准在官贬陕州知州时,曾为一位叫张咏的同伙饯行,临行之际,“(准)问曰:‘何以教准?’咏徐曰:‘《霍光传》弗成不读也。’准莫谕其意,归取其传读之,至‘不学无术’,笑曰:‘此张公谓我矣。’”这位友人对寇准可谓认识颇深,在他看来,寇准尽管满腹学识,却惟欠“变通之术”,而恰是这种毫无卖弄清正率直的个性,最终导致了寇准凄凉的生命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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