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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风华》:破除内心的樊篱,是对生命最大的致敬

2019-09-17 12:40:20 暂无 阅读:559 评论:0

“一种风流吾最爱,魏晋人物晚唐诗。”这是..诗人大沼枕山的诗句。

与汉朝的敦实厚重、三国的激昂激荡、唐朝的盛大开放、宋朝的清丽婉约分歧,魏晋人物以率性不羁、奔放玄远著称。这是其时整个社会的精神时尚和审美追求,魏晋也是以而成为中国汗青上空前绝后和争议最大的时代。

在《魏晋风华》这本书中,魏风华师长以《世说新语》这部极为有名的中国古代人物笔记为线索,来梳理、描画息争读魏晋时代,以清隽俊美的动情笔触,对魏晋汗青和魏晋名流珍重自我、追求精神自由的情怀予以充裕一定。

经由这本书,我们知道,魏晋名流生活的首要内容有四个特点,离别是率性奔放的言行,经由社交品人与推赏,以及清谈形而上学和寄情山水。

《魏晋风华》:破除内心的樊篱,是对生命最大的致敬

为什么魏晋时期的人物会被人人如斯喜欢?因为这一时期的人物跟整个中国汗青上所有时代的人物都纷歧样,中国整个一部汗青,所有人都兢兢业业,可在魏晋时期,也就是从曹操统治起头到刘裕统治竣事,所有人都纷歧样,人道的辉煌获得了充裕的施展,没有儒家礼教的束缚,人人竞相追求心性的自由与高旷的深情,其实这才是对生命最大的致敬。用嵇康的一句话来说,那就是“非汤武而薄周孔,越名教而任天然。”

中国汗青几千年,为何独魏晋时期如斯分歧呢?首先,我们需要认识这一时期的大配景,魏晋时期有三大特征:首先是大盘据,魏晋是中国汗青上最漫长的盘据时期,前后达三百年之久。其次是皇权衰退,门阀士族的崛起。最后是儒学溃逃,老庄形而上学盛行。

认识了这一时期的大配景之后,我们就能够从故事中去体味撒布千古的魏晋风华。

《魏晋风华》:破除内心的樊篱,是对生命最大的致敬

1、所谓“建安风骨”,孟德一人之风骨罢了。

《魏晋风华》这本书中说道:如今我们终于敢认可,曹操是三国时代最伟大的人物了。这种伟大超越了刘备、孙权、诸葛亮加在一路,于政治、于军事、于文学,所谓“建安风骨”,孟德一人之风骨罢了。

曹操,字孟德,小字阿瞒,出生在一个复姓夏侯的家庭。父亲夏侯嵩投靠当权太监曹腾做了养子,所以他们全家皆改姓为曹,这成了曹操平生最大的污点。

昔时袁绍诛杀太监,曹操也介入个中,曾有清流大臣质问曹操:“阿瞒啊,你本是太监养子之后,有什么资格列入我们如许高贵高声而伟大的动作?”

曹操渐渐道:“干君何事?”

由此可见,他始终被其时的主流社会瞧不起。尽管他后来的官位很高,但依旧没能获得主流社会的承认。

早年的时候,河南南阳有宗世林,当世之名流,瞧不起曹操的身世与为人,不肯与其交往。后来,曹操为丞相,问他:“如今我们能够做同伙了吧?!”

世林答:“松柏之志,犹存我心。”显然照样不成。

曹操不光是统治者,他照样中国汗青上非常伟大的诗人之一,念书时我们都学过他的诗,最有名的是那首磅礴大气又百味杂陈的《观沧海》,其实我最喜欢的是那首“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每次读来,都邑动心。

作为首脑,曹操既能杀伐武断、决胜千里,又有文人的浪漫情怀。他把诗人和统治者非常完美的连系在一路,为魏晋风度打下了根蒂。

《魏晋风华》:破除内心的樊篱,是对生命最大的致敬

2、君君臣臣:居庙堂之高,而不拘儒家礼制

中国的千年帝制,儒家思惟一向强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几千年的封建社会,皇权是登峰造极的,但在魏晋时期,皇帝与大臣能够轻松兴奋的相处,甚至能够互相奚弄。

书中有两个例子,很有代表性。

据《世说新语》记载:王仲宣好驴鸣,既葬,文帝临其丧,顾语同游曰:“王好驴鸣,可各作一声以送之。”赴客皆一作驴鸣。

“建安七子”之一的王粲文采斐然,深受魏文帝曹丕喜爱。在他死去时,曹丕大为悲痛,亲临灵堂,对身边大臣说:“王粲在时,喜欢听驴叫,你们能够各学一声驴叫,为他送行。”当然,曹丕本人也会和人人一路学驴叫的。

如许的场景,我们今天无法懂得,是因为我们的心性早已被礼貌框死,而魏晋于我们的意义,即在于废除心里的樊篱。

不拘儒家的传统礼制,从庙堂起头,君君臣臣,会变得越来越轻松。

从曹魏政权到司马政权,皆有如斯诙谐轻松的气氛。

例如,有一日,晋元帝司马睿喜得皇子,于是大摆宴席,犒赏全臣。这很正常啊,皇帝得了儿子,愉快嘛。大臣殷羡一感动,没坐住,想跟皇帝虚心两句,于是说:“皇子降生,歌功颂德,作为大臣,我无功受禄,感应忸捏。”晋元帝马上笑了,说,“殷爱卿啊,这等事岂能让你有功?!”

世人哈哈大笑,笑过之后,我们会感应一丝难以言说的温馨:皇帝与臣子之间是能够轻松奚弄的。这在封建社会是极其难以见到的画面。

所以魏晋风度,自上而下,如水流,润泽一个时代的风尚。

《魏晋风华》:破除内心的樊篱,是对生命最大的致敬

3、 竹林七贤:非汤武而薄周孔,越名教而任天然

居庙堂之高,给了魏晋名流风流不羁的泥土,处江湖之远,便有了“竹林七贤”如许的名流。

竹林七贤中,最有名的是嵇康。

嵇康是曹家女婿,对司马家的作为,他是鄙夷的。他在《与山巨源绝交书》中说道: “非汤武而薄周孔,越名教而任天然”,矛头暗指司马家,后被司马昭所杀。

传说当日,嵇康被押上法场,索琴弹了一首《广陵散》,不动声色,自在赴死。三千太学生上书求情,愿以其为师。那排场太有风骨,又太生动。

王戎曾说:“与嵇康交往二十年,未见其喜怒。”嵇康喜怒悲痛不形于色,是魏晋名流所推崇的雅量。司马昭杀嵇康,其实后来照样悔怨的。

司马昭对名流其实照样很宽容的,嵇康是因为身份特别,究竟他是曹家的女婿,而他本身又极端小看司马家。

竹林七贤中,还有一小我很有名,他就是阮籍。

有一年,阮籍的母亲作古,在司马昭的饭局上,阮籍照样吃肉,一般喝酒,大臣何曾在坐,站起身,对司马昭说:“明公以孝治世界,而如今,阮籍失恃,却违反礼教,喝酒食肉。如许的人应该流放到遥远的处所,以正风气。”

司马昭垂头想了想,昂首说,“嗣宗因母丧,致精神疲劳如斯,你不克与他分忧,这是为什么?何况,有疾在身而喝酒食肉,原本也是相符相关礼制的。”

有司马昭护着,阮籍才能够持续他的放浪形骸。正如世人所说,阮籍常有而司马昭不常有。

《魏晋风华》:破除内心的樊篱,是对生命最大的致敬

4、雪夜访戴:魏晋名仕重情怀,更重情怀的自由

旧时望族堂前燕,飞入平常公民家,说得就是魏晋时期的士族人人,王家与谢家。

王家一脉中,王徽之将魏晋情怀显现到了极致。

王徽之,字子猷,王羲之的儿子,生性放旷自由。

一个冬天的薄暮,王徽之来到天井中,遥望暮色中大雪纷飞的世界,一阵欣喜,突然想到了老同伙戴逵。徽之心血来潮,命侍从备船,当即要去拜望。经一夜行船,清晨时分,王徽之终于看到戴逵在河边的住处。下船后,王徽之来到宅前,他慢慢抬起手,却没有拍下去。尔后他回身上船,又顺着原路归去了。

后有人问其故,他答曰:“我本是乘兴去的,兴尽了便返回,何须必然要见到戴安道?”

魏晋名仕重情怀,更重情怀的自由。他们不肯意做本身不想做的事情,他们每一刻都在为心里而活。那扇门敲与不敲已不再主要,手没拍下去的那一刻,在美学界中已然成了一种美到云端的情致。

雪夜访戴的故事完美展示和诠释了魏晋情怀,它将魏晋风度推到了巅峰。

《魏晋风华》:破除内心的樊篱,是对生命最大的致敬

5、魏晋风骨:你有放旷不羁,我有容人雅量

雅量,是魏晋名流深深追求的一种内涵的教养。嵇康临刑索琴而弹是雅量;夏侯玄在雷电中书写如常是雅量;顾雍得丧子新闻仍坦然下围棋是雅量;谢安得淝水胜利战报面色不改是雅量。

在会稽山阴,王徽之曾去拜望奶名为阿乞的前任雍州刺史郗恢。去时,郗恢还在里屋小睡,王徽之便在厅里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其出来,便起头转悠,随后他一眼就看见郗恢那张珍稀的西域地毯,于是问郗恢的手下:“阿乞从哪儿得此物?”

还没等手下回覆,便叫本身的侍从把那毛毯卷起来送回本身家了。等郗恢来到厅里,看到本身珍稀的毛毯没了影子,知道是王徽之所为,便问毛毯去哪儿了。

王徽之说:“适才有个鼎力士背着跑啦!”说话时,神色天然极了。

郗恢听后,脸上也没有露出不愉快的神情,这则故事是“放旷”与“雅量”的一场比武。

这是魏晋时期最典型的故事,一小我放旷,另一小我就有雅量,放旷是一种高级的示意,而雅量就是一种更高级的示意。王徽之的放旷是天然不做作,而郗恢的雅量则是魏晋士人所追求的内涵涵养。

《魏晋风华》:破除内心的樊篱,是对生命最大的致敬

公元420年,东晋政权终于被刘裕争取,刘裕身世寒微,竖立政权后,重尊儒术,并对二百年放诞不羁的世家富家进行袭击。此后今后,风流不羁、放旷潇洒的魏晋风度不再有。最后,我们用学者宗白华师长的一个说法来总结一下这一时期:“汉末魏晋六朝是中国政治上最杂沓、社会上最吃力痛的时代,然而倒是精神史上极自由、极解放、最富于聪明、最浓于热情的一个时代。”他认为魏晋之人,风神潇洒,不滞于物,他们以虚灵的胸襟、形而上学的意味体味天然,乃内外清澈、一片空明,竖立了最高的晶莹的美的意境。

魏晋名流的率真奔放、超拔脱俗、疼惜个性的情怀,以及对心里和六合间自由的寻找,恰恰是我们这个急躁的时代所缺乏的器材。这本书,在让我们轻松读懂《世说新语》的同时,也能让我们体味到目前时代所缺乏的精神。

潇洒的言行、美妙的人格、隽永的聪明、玄远的深情,魏晋名流做了中国精神史上最具魅力的一次远行:向内,他们发现了心性自由之美;向外,他们发现了山水天然之美。他们伶仃地站在汗青的云端,前无前人,后乏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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