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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为何成为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的失踪者(4)

2018-11-13 18:02:14 网络整理 阅读:133 评论:0

杭州为何成为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的失踪者(4)

《是梦》内封图片,来自意大利摄影师阿德里亚诺·马达罗(Adriano Madaro),他在上世纪80年代的杭州拍下这里的市民生活,拍下两个年轻人动人的瞬间。

谈到今天的杭州,张哲更多表达的是一种失落情绪,他认为这是一座失落之城:这个“失落”同时包含了两层意思,一是作动词的“失落”,也就是丢失的意思,二是作形容词的“失落”,也就是低落的意思。虽然在旁观者看来,进入21世纪后,杭州的路越走越宽,从单纯的风景旅游城市变成往商业和科技甚至政治方向发展,它更现代、更具竞争力了,这应该让人高兴才对,有什么可失落的?但是,得到一件东西的时候,你必然是交出了一些东西,必然是失去了一些东西的,这毫无疑问。我这么说好像有点反现代化,事实上我完全不,我只是比一般人更念旧而已,一般人觉得这些东西失去就失去了,适应新的就好,我不会这么简单地去看这个问题。

评论家张定浩在《关于“城市小说”的札记》一文中给出过关于城市小说的若干定义,比如城市小说只能出自那些在某个城市长久生活过并且扎根于此的作者之手,城市小说要致力写出的不是某座城市,而是“我”的城市。按照张定浩的说法,金宇澄一开始并未有野心要特意书写上海,他没有企图去分析、展示、批判、建构乃至还原上海,没有企图将这座城市景观化或寓言化,他想写的仅仅是他自己看到的听到的、属于这个城市的人和景象,他们像空气一样交织在记忆中,不能被忘却。在《繁花》里,上海无处不在。同样的,在《是梦》里,杭州无处不在。张哲笔下的杭州,是香港作家西西意义上的“我城”。

空间永远是城市小说最重要的叙事语法之一。正如同金宇澄在小说里插入自己绘制的上海城市速写一样,张哲也以自己的方式铺展杭州这个城市的空间记忆。他有意识地在小说每个章节末尾插入了从古典至现代文人的杭州诗文,并附加了不同地理空间的来龙去脉。其中频繁出现的一个词是“不存”:前人关于这些地点的记述和我们现在看到的城市景观已经面貌迥异了。我在很多地名简介的末尾都提到了两个字——不存。有的是作为建筑的实体不存了,有的是实体连同它所衍生出来的地名、区片名都不存了。这个“不存”,其实也就是“失落”的另一种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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