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娱乐 >

涂图:重返自由身(3)

2018-06-05 02:12:25 网络整理 阅读:150 评论:0

在清华大学这个以理工科见长的学园,我亲历了一场最质朴又最有水准的“演后谈”。

“为什么舞台上演员的身体和我想象中的不大一样呢?他们好像都大一号。”第一个提问的女孩子抛出了问题,大家就全笑了。清华大学建筑学院教授王辉、学者汪民安分别以建筑空间关系和哲学家福柯对快感的描述来表达他们对舞蹈的观感,舞者与观者脑洞大开的交流,将貌似完全不相干的几个领域悍然打通,我都能听到自己脑子里豁然开朗的那一声:“当——”

在回答舞者缘何“大一号”的时候,侯莹说:“我觉得他们还不够壮。”我想,从一个民族舞演员到现代舞的舞者和编舞,她一定无数次面对过这样的疑问。这其实也是我一直以来的一个困惑,与古典舞演员的身体相比,现代舞舞者的身体似乎太“寻常”太路人甲了。哪像芭蕾舞演员,啧啧,那天鹅般的优雅轻盈,让我们这些凡人倍觉自己这沉重的肉身何其沉重卑琐羞惭!

——是啊,有人为我们定义了美,我们学习如何分辨美追随美,心甘情愿地被美压迫着,享受着仿如受虐般的快乐。浑然不觉,在这个追逐与享受的过程中,“美”也被我们大大地窄化,成为可把玩之物。当年,现代舞的鼻祖邓肯就是为了反抗这种狭隘的对美的定义,打出山门,,到希腊的奥林匹亚山,试图在西方文明开始的地方,重新找回身体的自由表达权。

多么巧,105年前的1913年,也是在5月底,尼金斯基和佳吉列夫把狂野不羁流荡怪异的芭蕾舞《春之祭》带到巴黎,当晚就在香榭丽舍剧院炸了。

“成为那晚观众当中的一分子,就是参与了现代艺术的创造本身,而不只是参与了一场演出。因为对于这种艺术的意义而言,观众的反应和引入这种艺术的意图一样重要。艺术意境超越了理性、教诲及道德目的,艺术成了挑衅和事件。”——《春之祭:第一次世界大战和现代的开端》一书的作者如是描述这一文艺事件,并将之视为旧世界开始礼崩乐坏走向不归路的象征。

标签:重返 自由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