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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重证据法:从地上到地下看南诏国

2019-09-13 07:51:41 暂无 阅读:638 评论:0

在唐宋时期,在西南方疆竖立了以彝族和白族先民为主题的少数民族政权——南诏国。南诏国的由来是对照清楚的,来自于“六昭”中的蒙舍诏,本文就从一些考古发现之中去看南诏国的来历。

南诏国的由来是“六诏”中的蒙舍诏,因为位于六诏之南,是以被称为“南诏”。蒙舍诏位于洱海南面,即如今的大理巍山。随后,蒙舍诏出了一位卓越的酋长为细奴逻,在细奴逻等人的起劲下,最终统一六诏,细奴逻的后人皮逻阁也被封为云南王。一向以来,对于南诏国的发源地巍山的考查不敷,进展经由考古材料可以填补这种缺陷。

两重证据法:从地上到地下看南诏国

南诏国一、 从考古看蒙舍诏的发源地——大理巍山

蒙舍诏位于大理巍山县的南部,是在云南的“坝子”中,地势低平,地盘肥饶,适合莳植粮食,是以蒙舍诏发源于此。据《蛮书》记载:“蒙舍一诏也,居蒙舍川,在诸部落之南,故称南诏也。”

据李昆生师长考据,蒙舍诏最早是游牧部落,因为舍龙及其子细奴逻时率部众游牧至巍山,因为此地适宜农耕,便假寓下来,并逐渐酿成了农业部落。据《南诏源流纪要》中记载:“舍龙自哀牢将细奴逻蒙舍,耕于巍山之麓,数有神异,牲畜繁衍,部众日盛。”

在其中,蒙舍诏存在着一种迁徙后假寓的转移,而且曾经有过从畜牧业农业夹杂垦植的记载,是以可见蒙舍诏最早为游牧部落,在络续的迁徙中寻找到了巍山这块“宝地”,然则此时还不克完全解脱掉游牧的习俗,是以采用了半农半牧的体式进行过渡,最终形成了农业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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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奴逻

细奴逻在巍山的耕牧处传说在巍山县城巍宝山麓的前新村,据《蛮书》记载:“蒙舍川,罗盛以上之地。”

凭据《滇略》记载:“细奴逻者耕于巍山。”

后经考据南诏细奴逻耕种的处所具体在巍山的㟌屽图山。1959年云南省博物馆在㟌屽图山进行考古挖掘,先后发现了遗址两处,确认了这里是南诏国的遗址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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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山

第一处遗址在1959年挖掘,在此地挖掘出了石柱础、瓦当、鸱吻、滴水、砖、瓦等物品。瓦当多莲斑纹,滴水上有卷云纹,与当地唐代建筑沟通;而且瓦当多为有字瓦,与大理区域南诏诸城址所挖掘的瓦当沟通。是以此处为蒙舍诏早期的群集地能够确定。

第二处遗址在1991年进行第一次挖掘,在1992-1993年进行第二次挖掘。在1991年挖掘的T5西、南、东北三面开探方3个(5*5米)。遗址为一过厅式建筑,上层被大量瓦片、红烧土笼盖,其西、南面为墙壁,北面为一组三级砖砌的阶梯,东面为二层地面,基层地面是以较浅,损坏严重,但仍残存不少铺地砖。上层地面遍布铺地砖,并开一向径17厘米的蛀洞,地面平整、精细。与三级台阶上面相接的是另一铺地砖地面,该地面高于上述二层地面。铺地砖还在向南、东面延伸,整体情形不明。铺地砖的外形有正方形、长方形、三角形,技能和对砖的选择很有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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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诏国遗址

综上来看,南诏国在巍山的建筑首要分布在山顶以及山腰的缓坡上,只有少数在平地上。这与《蛮书》中所写的:“常人家所居,皆依傍四山”

相印证。这让人所费解,因为我们知道,南诏国在后来以农业为主,在这种情形下,住在平地上应该更相符他们的需求,为何要住在山上?

凭据社会学的查询,汉族住山下,地势平缓,性格柔和;藏族住山上,站得高,看得远,自由奔放,性格光鲜;彝族住在山腰上,性格介于两个民族之间。

此外,凭据医学查询,彝族的老年人的人格根基上属于外向不乱型,即多血质-胆汁质夹杂型气质,这种气质的人擅长交往、活跃、乐观、回响快速、情绪兴奋度高。

是以从这种查询情形看,我推想蒙舍诏的假寓体式与他们的民族性格有着主要的关系。这一条或许也能够作为蒙舍诏为彝族的干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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彝族少女

此外,从建筑来看,南诏国的建筑已经变现出了极高的身手水平。从城墙的建筑来看,南诏国城墙的建筑充裕行使了地势,如行使溪流为壕沟或许以苍山洱海为自然屏障等。此外,南诏国的建筑充裕受到了当地的影响,如莲斑纹的瓦当,卷云纹的滴水等,与唐宋时期的建筑气势极其相似。

在巍宝山中尚有一座祭奠细奴逻的寺庙。正殿摆放有细奴逻的泥像:光头、长横须、穿大领红黑条花满襟衣、小腿上缠有六条黑带。在彝族的传说之中,这六条黑带象征着六诏——蒙巂诏、越析诏、浪穹诏、邆赕诏、施浪诏、蒙舍诏,代表着细奴逻是这六诏的王者。细奴逻的泥像旁还有两个侍卫,一文一武,拱卫着细奴逻。这三人的服饰根基上是沟通的,都是一二百年前彝族的服装样式。此外,小我看来这种一文一武,一左一右,一黑一白的造型设计很或者是参照了关帝庙的设计体式,从中也可一窥三国文化对于云南文化的影响。

能够与之对比的是剑川石钟山石窟狮子关区的一窟南诏王全家造像。窟全长1.24米,高0.6米。窟内镌刻有一长座,座上有五所造像。右侧是南诏王,头戴黑色高冠,袖手执笏板,络腮胡须;左侧是王后,戴莲花冠,身着绿衣;王与后之间坐着一位小王子,摆布两侧各有王子、公主一人;座下摆布有侍者两人,男侍一手持笔,一手执卷,站在细奴逻身边;女婢手持羽毛扇站在后侧。

狮子关石窟的造像与巍宝山细奴逻庙的泥泥像有两点相似之处:第一点在于两尊细奴逻像都是大胡子;第二点在于对黑色的崇敬,在巍宝山的寺庙中,细奴逻衣服上有黑色斑纹,小腿上缠有六条黑带,在狮子关的细奴逻像中,细奴逻头戴黑色高冠。这一点能够让我们联想到彝族文化中,彝族人民喜爱黑色,而且以黑色为尊贵的颜色,有“黑彝”,“白彝”的划分。而细奴逻本人与彝族该当是有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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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雕二、 从考古发现看南诏的火化传统

分歧于华夏当地的土葬传统,在南诏国实行火化传统。如在《蛮书》中记载:“蒙舍及诸乌蛮不墓葬,凡身后三日焚尸,其余灰烬,掩以泥土,惟收两耳。南诏家贮以金瓶,又重以函盛之,深藏别室,四时将出祭之。其余家或铜瓶、铁瓶盛耳藏之也。”

从文献记载看,南诏国的火化传统普及王室到公众,王室遍及采用金瓶银匣来保留本身的耳朵,通俗公众多采用铜瓶、铁瓶来保留本身的耳朵,骨灰则掩埋在泥土之中。

在实际考古发现中,证实了南诏国的火化传统。如楚雄高生福墓的考古发现中,出土了墓碑一块,上面写着:“于仁寿四年十月廿三日疾,薨于硪碌故地,越翼月火化山麓。”

从墓志铭的记载中可见,高生福的确是身后火化的。

此外,大理市凤仪镇大丰乐坟场是关于南诏火化研究的主要依据。大丰乐目的总面积约5000平方米,两次挖掘860平方面,清理近千座火化墓。火化墓分为圆形、卵形、方形坑三种,以圆形最多、方形起码。遗存初步分为三期:第一期均为火化墓。墓具均为单罐葬,年月为南诏晚期到大理国初期;第二期也是火化墓,在此时葬具种类增多,显现了双罐套葬,时间为大理国到元代;第三期为火化墓为主,并陪伴有土葬墓的出土。火化葬具多样,风行双罐套葬,甚至有三罐和四罐套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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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山

从大丰乐坟场中我们发现,在南诏国的确是有着火化的习俗。然则火化葬具并非像《蛮书》中所写的一般是铁瓶或许是铜瓶,而是采用了陶瓷罐的葬具,然则陪伴有少量的铜制葬具出土,然则首要葬具仍是陶瓷罐。

关于布衣的火化遗址多有发现,然则关于南诏国王室的火化遗址却几乎没有。起先人们凭据文献记载,认为金瓶藏在南诏国的宗祠中。在关于南诏国的汗青记载中显露南诏国应该是有着3座宗祠的。

一是巡山殿,别名南诏土主庙,在南诏发源地巍宝山,为南诏国的祖庙。二是玄珠观,在巍山县城的东山玄珠山,前身为南诏蒙氏宗祠。三是苍山神祠,是在南诏国从巍山迁都到大理后所建。在巍山尚有9所土主庙,也被认为有或者藏有金瓶。

1957年,西北大学马长命传授为了揭开金瓶之谜,先后到南诏太和城遗址、大理古城、崇圣寺三塔、蒙舍城遗址、玄龙寺、巍宝山等地查询,但最终并没有找到有关金瓶的新线索。1979年,..人白鸟芳郎再次对大理的南诏遗址进行考查,然则仍未找到金瓶遗址。

在2001年,在巍山区域撒布着一个传说,说的是有一个白叟因为暴雨在山中迷路,误进了一个山洞,山洞中都是黄灿灿的瓶子。白叟回来后就生病了,最终作古。人们传言白叟是因为惊扰了南诏国王室的魂魄,是以受到了报复。这一传言传到了大理市文物治理所的黎瑞财所长耳中,是以他进行了勘探工作,发现此地的形制雷同于一个祭奠台。但最终没有发现谁人神秘的山洞。对于巍山和苍山藏有金瓶的说法,汪宁生师长曾建议:“应该将太和以北,喜洲以南,苍山缓坡一带进行一次囊括式的考查。”

因为工程太甚浩荡如今还未进行相关索求。

两重证据法:从地上到地下看南诏国

苍山

跟着2001年抚仙湖考古工程以及2002年的“南海一号”考古工程的进行,人们起头纷纷将目光转向了洱海,揣摩洱海有无或者有金瓶的线索。在《蛮书》中有记载:“东南十余里有舍利水城,在洱河中流岛上。四面临水,南诏常于此城避暑。”

是以有人推想或者南诏国在消亡之际将金瓶投入到洱海中。

今朝关于金瓶的下落仍是一个迷,进展经由更多的考古发现早日揭开这个谜团。

两重证据法:从地上到地下看南诏国

洱海

此外,关于南诏国火化习俗的由来也是一个索求的重点。人们经由文献和考古证据揣摩或者个中有着传统习俗与外来文化两种合力的感化。关于传统习俗一方面,因为古代的氐羌人是有着火化传统的,氐羌人的后裔为如今藏缅语族,是以这个中或者含有一种传统习俗的影响。此外,连系考古发现和文献记载,我们发如今南诏国一代释教十分兴盛,而且在挖掘的文物中我们能够发现很多佛像以及梵文,是以认为南诏国的火化传统中应该是有着释教的身分在个中的。三、 总结

在写这篇文章之前,其实本人对于考古既不懂,也不是太感乐趣。然则在写完后,本人的观点发生了极大的转变,对于考古学的感化也有了一些陋劣的认识。

首先是考古所具有的纠错的感化。如在《蛮书》中记载,南诏国公众火化多采用铜罐和铁罐,然则在实际考古工作中发现,南诏国公众火化多采用陶罐,而铜罐和铁罐则是少数,是以这一点是考古学纠错感化的很好施展。此外本人还有一个疑问就是,书中没有写铜罐之中是否真的装有耳朵,是以小我对铁罐藏耳的记载还有有必然的好奇的。

其次是考古学与文献的互相合营的感化。如在文献中记载细奴逻曾经在巍山脚下耕牧,考古学家能够以此为线索去巍山进行考古索求,反过来说,在巍山脚下的考古发现能够反过来佐证文献的准确性。提到此点,就让我想起了王国维师长所提出的“两重证据法”,小我认为巍山考古恰是“两重证据法”的精巧施展。

是以在日后的进修中,不光要正视文献,还要正视考古学的价格。参考文献:《蛮书》,《南诏史话》,《南诏源流纪要》,《滇略》,《云南巍山㟌屽图山南诏遗址的挖掘》,《巍山南诏遗址》,《彝族区域老年人人格及心理健康与主观幸福感的关系》,《彝族区域老年人人格及心理健康与主观幸福感的关系》,《巍山文物与南诏汗青——南诏统治者系出彝族新征》 ,《云南大理石凤仪镇大丰乐坟场的挖掘》,《南诏大理国王墓索求》

文:日航通鉴 图:来自收集与站内,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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