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之后思想逐渐解放,安徽一些地方已经开始各种形式的包产了,到1979年小岗村的大包干是最彻底的一种情况。不过当时的政策文件是逐步地松绑、逐步地变通。比如从“两个不许”到“一个不许、一个不要”,再到“可以、也可以”。
到1982年的一号文件,里面提出两条:一是目前实行的各种责任制,包括包产到户、到组,包干到户、到组等,都是社会主义集体经济的生产责任制。另外,不同形式的承包,都有它在一定地点和条件下的适应性和局限性,要因地制宜,不搞一刀切。这就进一步为承包制做了松绑。
1983年的一号文件提到:联产承包制是在党的领导下我国农民的伟大创造,是马克思主义农业合作化理论在我国实践中的新发展。
从五个一号文件中可以看到,随着实践的推进,政策是怎样从一开始的束缚较大,到松绑再松绑,最后上升到较高的高度,从中央来提倡在全国范围内推行的。
责任制作出的重大变革
NBD:小岗村包产到户是农村改革的一个标志性事件,当时社科院这边去做过一些调研吗?
张晓山:当时有好几个调研组到地方调研包产到户,很多调研组回来就觉得和人民公社、集体经济发展不相符,是走倒退路,唯有我们农经所的调研组最后持肯定意见,认为这个是好的。当时我们的两个研究员王贵宸和魏道南写的《联系产量的生产责任制是一种好办法》论文获1984年度孙冶方经济科学论文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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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发展组也到各地针对不同课题进行过调研。
NBD:农业经济研究所这边对包产到户都是支持的吗?
张晓山:当时虽然有不一致的观点,但大家都能够畅所欲言。比如农业部里也有坚决反对包产到户的声音,但是杜老每次开会都说一定要把反对的人请来,为什么呢?因为不同的意见可以互相碰撞,有不同的意见有利于我们把这个问题看得更清楚。所以当时是一种百家争鸣、百花齐放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