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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看到最好的中文小说,就是它了(4)

2018-06-17 01:12:16 网络整理 阅读:167 评论:0

我的复述过于简略,但是这两个故事的谜底其实都没那么重要,重要的可能是这个交叉点,双雪涛一次又一次地写下岗这件事情对普通人造成的影响,这是时代的谜题。

《白鸟》和《刺杀小说家》是形式上的探索,前者近于人物小传,后者近于寓言。

《宽吻》和《间距》则是内容上的探索,《宽吻》讲了一个去海洋馆偷放海豚的故事,《间距》写了一群北漂青年的无聊工作。

之前说很久没看到这么好的中文创作了。说的是双雪涛。

第一,是历史感。处理时代创伤是一个难题,但文学需要进入这些领域。八十年代,所谓伤痕文学,是一个契机,但大多流于自怜,热热闹闹一番,很快翻过去。

前段时间,看见白先勇说,他的《台北人》是通过文学为那段历史作注。我们当然知道,历史是历史,文学是文学,但文学的深厚,确实需要去回应时代,不论是卡夫卡式的,还是契诃夫式的。

双雪涛在接受采访时说,“我们当下的写作出现了巨大的空洞,竟然没有人去写当下!更别提写得好不好了。有人写未来,有人写过去,当下成了失语的状态。当然,写当下是非常难的,因为它没被沉淀过,你很难看清,它在流动着,你又很容易失手。”

很感谢,双雪涛在写当下。并且写得不错。

第二,是语言。一个作家找到了自己的语言,就成功了一半。看汪曾祺的文章,多次提到语言的重要。双雪涛在各种访谈中也提到这一点,可见他对自己的语言是有意识,且下过功夫的。

双雪涛爱用短句,喜欢描述动作,不敷衍太多形容词,并且不爱比喻(他在小说里还揶揄了一下)。文字压得实,读起来不会飘,厚重,密度高。另外,短句符合中文本身的语感,节奏轻快,并不枯燥、干巴。

他的对话也写得很好,话与话之间有缝隙,可以容下很多东西,同时话赶话,非常生动。

小说,打开一个又一个世界。

双雪涛写下了一个一个被侮辱和损害的人。他带着温柔和诚心,写下自己的故事,回应这个世界。

他让我突然发现,那个挂着钥匙的小孩,也有自己的故事。

PS.发现几个错别字,抄送《飞行家》编辑,再版可以改。P161,“想起他爸的一手小双”,应为“一双小手”。P168,“二姑和二姑打架”,应为“二姑和二姑父打架”。P184,“只要你自己在”,应为“只有你自己在”。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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