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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助养老社区 幸福老人村 让大家重新聚在一起(6)

2018-06-02 07:14:33 网络整理 阅读:101 评论:0

下午三四点钟是广场舞时间,音乐响起,工作人员全都出来陪着跳舞。高龄老人能做的肢体动作相当有限,无非是伸伸胳膊动动腿,但他们的表情是开心的、生动的,有个长期卧床的老人,就在床上跟着节拍摆手。

“养老是指把人养起来吗?我觉得不对,应该让人有事可做。”蒋秋艳相信“有事可做”才能维持人的生命力,尤其对于“闲不下来”的农村人。

老人村有间屋子叫做“慢时光蜗牛吧”,有人来访可以小住,也是朋友聚会谈天说地的场所。蒋秋艳打算在“蜗牛吧”外面的空地上为失智老人引进园艺治疗项目,“有两个阿姨总想种地,但她们的身体已经不适合频繁地蹲下又站立。听说园艺疗法可以用于失智干预,我们准备架两座高台子,让阿姨站着‘干活’。”

幸福老人村怎么复制

农村的年轻人回到农村做养老服务,激起很多人的好奇。幸福老人村从2016年2月收住老人至今,来这参观、视察、调研的人群没有断过。

石宝孙说:“很多人觉得幸福老人村创造了一种养老模式,概括起来就是‘原生态的农村互助养老’。它受老年人欢迎,最重要是因为做到了不离乡、不离土、不离亲、不离群,在生活方式几乎不变的情况下,让老人获得长期稳定的照料服务。”

幸福老人村很难复制。蒋秋艳异想天开的念头最初几乎不被支持。对职能部门来说,这种全新形态的农村养老社区没有建设和管理依据,农村宅基地可以这样使用吗?宅基地改造的养老院适用什么建设标准和消防标准?民间互助性质的养老场所如果出现安全问题向谁问责?

幸而松江民政部门认为此事值得一试,全力支持蒋秋艳。“每次事情进行不下去,民政部门就牵头开协调会,不知道开了多少次。”蒋秋艳性子直,跑窗口办事没少跟人吵架,“老人村有餐饮服务,要办许可证,窗口跑了二十几趟,吵到最后也没批下来。后来民政局和几个部门协调出来的。”

另一重挫折来自场地筹措。老人村的房子一家家谈下来,过程异常艰辛。跟所有人都沾亲带故的“土著”身份帮不到蒋秋艳,一听老蒋家女儿在借房子,乡邻之间猜测四起,有人担心她要屯房子等拆迁,怎么也不肯放手。

“有一户人家,我叫舅舅的,一开始同意出租,后来又改主意,房前屋后都不允许施工人员经过。”蒋秋艳指了指幸福老人村最中间的一栋房子,“因为没法施工,不得不把医务室大门的朝向改了。”

有的人家往门口栓条大狼狗,天天朝工人叫唤,后来蒋秋艳出钱,按照户主要求的尺寸造了个新狗棚。也有出租的户主在老人入住之后,突然想起来落了一只火表在屋里,要找老人村赔付。

老人村建成以后很注意维系跟常住居民的关系,“老人村举办家宴一定请他们参加;逢年过节准备点小礼品;凡是家里有高龄老人的,免费早餐算一份。”蒋秋艳说:“现在大家相处好多了。”

总体而言,民间力量自行置办物业成本极高。蒋秋艳认为,幸福老人村如要复制推广,首先得解决这个环节的问题。

(文中除老蒋、蒋秋艳、石宝孙以外皆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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