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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述:我的少数派报告 | 蔡骏(4)

2018-09-13 23:28:47 网络整理 阅读:192 评论:0

2005年的秋天,我第一次认识金宇澄老师。当时《上海文学》杂志发了一篇我的小说《小白买》,恰好金老师是我的责任编辑。正好一起参加作协的活动,我和金老师也聊了几句。我是个内向的人,整个活动过程中很少言语,金老师却跟大家说:“不要看小蔡不声不响,他的心里头很有想法呢。”后来看了《繁花》,先是在弄堂论坛里,然后买了实体书,满心欢喜。不仅因为小说写得好,也因其中主要的两个地段,思南路是我工作过的地方,而长寿路与大自鸣钟,则是我从小长大以至于仍然生活的地方。看《繁花》,竟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而我想起他评价我的“不响”两个字——《繁花》的精华,不尽在“不响”之中吗?

“上帝不响,像一切全由我定。”——《繁花》

2014年,春天,我又一次遇到金宇澄老师,我说起我刚写完一个短篇。金老师鼓励我给他投稿。当时,我觉得自己对于纯文学期刊来说,完全是个门外人,我毫无自信心地投了过去。忐忑不安地等待了一个礼拜,有天早上,我收到金老师的短信:“小说很棒,充分显示了拓展力量与特点,准备用在(上海文学)八月号的头题”。那天中午,我独自在家吃午饭,一边吃一边掉下了眼泪。

这也是我的“不响”。

03

“一夜”

2014年,一次大面积航班误点被困在机场的经历,让我突然想起《最漫长的那一夜》这几个字。那个春天,我正好在写一个短篇,名叫《北京一夜》。这是一个关于说故事的故事,故事里带有我自己的成长记忆。虽然借一个北京出租车司机之口说出,但对于我们这一代人来说,地域之间并没有太大距离,受着相同年代的教育长大,在传统与现代之间,我们是有多么复杂啊。这一切与文本或结构无关,只来自两个字——记忆。

那年四月,我过北京,住长虹桥,零点时分,独自出门打车,直奔百花深处,寻找有位老妇人犹在痴痴等。百花深处胡同,空无一人。我一个人走了后半夜,几乎迷路,穿越北京的胡同和小巷,一直走到了后海。好像我真的是故事里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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