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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缁衣》:夫妻之间日常所说,展现无微不至的体贴之情

2019-08-25 21:46:08 暂无 阅读:1520 评论:0

作者:袁先生

起原:星陪同(xinghuivip)

《诗经·缁衣》:夫妻之间日常所说,展现无微不至的体贴之情

关于此诗大旨历来有很大争议,大略能够分为两种说法:一种认为此诗所要表达的是好贤、礼贤,反映出一种极强的矢志不回的精神;一种认为这是写家庭亲情的诗,用的是夫妻之间平常所说的话语,施展的是抒情主人公对丈夫无微不至的体谅之情。全诗三章,每章四句,直叙其事,属赋体,频频叠咏,每章的最后两句都是沟通的,显露出一唱三叹的结果。

《郑风·缁衣》这首诗,旧说多认为这是赞扬郑武公好贤之德的诗篇。《毛诗序》谓:“美武公也。父子并为周司徒,擅长其职,国人宜之,故美其德,以明有国善善之功焉”。郑笺云:“父谓武公父桓公也。司徒之职,掌十二敎。善善者,治之有功也。郑国之人皆谓桓公、武公居司徒之官正得其宜。”

这首诗固然在近现代《诗经》选本中很少见到,可在古代典籍中却不时提到。《礼记》中就有“好贤如《缁衣》”和“于《缁衣》见好贤之至”的记载(转引自《诗集传》)。郑国建国之君郑桓公为周幽王时的司徒,他的儿子郑武公则为周平王时的司徒。是以,唐代司马贞在《史记索隐》的《郑世家》“述赞”中说:“厉王之子。得封于郑。代职司徒,《缁衣》在咏。”宋代的朱熹在《诗集传》中说:“旧说,郑桓公、武公,接踵为周司徒,擅长其职,周人爱之,故作是诗。”他似乎是赞成这一“旧说”的。而清代的姚际恒、方玉润则认为这是“美武公好贤之诗”(《诗经原始》)。

现代学者高亨师长也赞成此说。他说:“郑国某一统治贵族遇有贤士来归,则为他放置馆舍,供给衣食,并亲自去看他。这首诗就是叙写此事”(《诗经今注》)。至于郑国统治者是真“好贤”,照样政治手腕,论者也是有分歧见解的。如王夫之就认为:“《缁衣》之诗,王子友(桓公)之工其术以歆世界者也。”(《诗广传》)意思是,所谓“好贤”,乃是巩固其统治地位的权术耳。

《诗经·缁衣》

缁衣之宜兮,敝予又改为兮。

适子之馆兮。还予授子之粲兮。

缁衣之好兮,敝予又革新兮。

适子之馆兮,还予授子之粲兮。

缁衣之席兮,敝予又改作兮。

适子之馆兮,还予授子之粲兮。

缁(兹zī)衣:黑衣。《传疏》:“朝服以缁布为衣,故谓之缁衣。”

敝:破旧。

予:而。

馆:馆舍。

粲:闻一多《风类钞》:“粲,新也,谓新衣。”

席:广大。《毛传》:“席,大也。”

大意:

黑色官服真合适,破了我再来缝制。

你到馆舍去处事,回来我送你新衣。

黑色官服真美妙,破了我再来制造。

你到馆舍去处事,回来我送你新袍。

黑色官服宽又长,破了我再制新装。

你到馆舍去处事,回来送你新衣裳。

《诗经·缁衣》:夫妻之间日常所说,展现无微不至的体贴之情

这首诗中洋溢着一种温馨的亲情,是以,与其说这是一首描写国君与臣下关系的诗,还不如说这是一首写家庭亲情的诗更为切实。现代不少学者认为,这是一首赠衣诗。诗中“予”的身份,看来像是穿缁衣的人之妻妾。孔颖达《毛诗公理》说:“卿士旦朝于王,服皮弁,不服缁衣。退适治事之馆,释皮弁而服(缁衣),以听其所朝之政也。”解说古代卿医生到官署理事(古称私朝),要穿上黑色朝服。诗中所咏的黑色朝服看来是抒情主人公亲手缝制的,所以她极口赞美丈夫穿上朝服是若何合体,若何合身,称颂之词无以复加。她又一而再,再而三地透露:若是这件朝服破旧了,我将再为你做新的。还再三叮嘱:你去官署办完公务回来,我就给你试穿刚做好的新衣,真是一往而情深。外观上看来,诗中写的只是普通俗通的赠衣,而骨子里却唱出了一位老婆深深挚爱本身丈夫的心声。

全诗共三章,直叙其事,属赋体,采用的是《诗经》中常见的复沓联章形式。诗中形容缁衣之称身,虽用了三个形容词:“宜”、“好”、“席”,实际上都是一个意思,无非是说,好得不克再好;预备为丈夫改制新的朝衣,也用了三个动词:“改为”、“革新”、“改作”,实际上也都是一个意思,只是变换语气罢了。每章的最后两句都是沟通的。全诗用的是夫妻之间平常所说的话语,一唱而三叹,把抒情主人公对丈夫无微不至的体谅之情描绘得极尽描摹。

《诗经·缁衣》:夫妻之间日常所说,展现无微不至的体贴之情

名家点评

宋代朱熹:“言子之服缁衣也,甚宜,敝则我将为子更为之,且将适子之馆,还又授子以粲,言好之无已也。”

宋代范处义:“周之国人认为擅长其职,宜在此位,故作《缁衣》之诗以美之。”

明代朱善:“《缁衣》所认为好贤之至者,以其始终之如一也。始之厚者,不克保其终之不薄;始之勤者,不克保其终之不怠。惟《缁衣》之好贤否则,其革新、改作既始终之无间,而适馆、授粲复前后之如一。衣欲其常新,粟欲其常继,仪刑欲其常接乎目,议论欲其常接乎耳,周到绸缪,久而不厌,所认为好贤之至尔。”

清代崔述:“粗略国度初造,莫不以好贤为务。虽以郑之不振,而其立国之初犹且如是……惟郑开国于平王之世,是以此诗尚存;学者所当以三隅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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