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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太宗开了帝王查看自己起居注的恶劣先例

2019-09-07 10:38:00 暂无 阅读:1777 评论:0

中国先来留意修史,顾炎武在《日知录》中讲:“古之人君,左史记事,右史记言,所以防过错,而示后王。记注之职,其来尚矣。”从汉今后,几乎历代帝王都有起居注,但撒布下来的很少。首要因其一样不过传,仅作为撰修国史的根基材料之一。

起居注分歧于国史实录。

实录是一个朝代官方所修的本朝史,它大体按照皇帝的在位时间而修,是一朝之史,故实录多冠以某位皇帝的庙号,如《太祖皇帝实录》《太宗实录》《神宗实录》等。一位皇帝身后,朝廷立时会开局修先帝实录,一方面整顿先帝在位时期的各类档案材料,一方面派员到处所去汇集史料,将所得的大量材料依纪年体裁进行分列,实录所记都是政治上的大事。

起居注也是皇帝在宫廷言动的记载。自唐代以来,修史成为官府把握的一件大事,于是修史也成为一种“官”,即史官。起居注官就是一种主要的史官,因为起居注官“近御”的特点,该官也成近侍的一种,非常清贵,往往成为..,甚至由宰相兼任起居注官。

唐太宗开了帝王查看自己起居注的恶劣先例

《万历起居注》

起居注所记都是皇帝说什么、做什么,同样是纪年体,以年月日的顺序一一记载,所记内容也都是关于政事的。起居注的中心是皇帝,要在内事,而实录则以宰相及外廷六部政事为中心,这是它们分歧的处所。

一样那些皇帝是不克看本身的起居注的。然则这个轨制到了一个皇帝的手里就被损坏了,损坏这个轨制的不是别人,就是被称为一代明君的唐太宗文皇帝李世民。

唐太宗开了帝王查看自己起居注的恶劣先例

李世民

在传统上,史书具有监视和指摘皇帝的感化,皇帝做了什么坏事,史官都要如实记录下来,是非、贤劣,后人自见。唐太宗李世民是经由玄武门之变上台的,然则这件事对他来说不单彩。他很想知道他父亲唐高祖李渊时期的起居注对此是怎么记载的。贞观十三年(639年),就“谓谏议医生褚遂良曰:‘卿犹知《起居注》,所书可得观乎?’”透露想看起居注,可是其时的划定是起居注不许可让皇帝本人查阅的。褚遂良“对曰:‘史官书人君言动,备记善恶,庶几人君不敢为非,未闻自取而观之也!’”唐太宗禁不住又问道:“朕有不善,卿亦记之邪?”话中隐约透出本身的担忧和不安,同时又似乎是在以君临世界的皇权来考验对方。这无异于给褚遂良出了道难题,可他不假思索地答道:“臣职当载笔,不敢不记。”这时,黄门侍郎刘洎..一句话:“借使遂良不记,世界亦皆记之。”看到这些大臣的否决,李世民只好作罢。

唐太宗开了帝王查看自己起居注的恶劣先例

房玄龄

然则唐太宗照样不情愿,第二年“上谓监修国史房玄龄曰:‘宿世史官所记,皆不令人主见之,何也?’对曰:‘史官不虚美,不隐恶,若人主见之必怒,故不敢献也。’上曰:‘朕之为心,异于宿世。帝王欲自观国史,知前日之恶,为后来之戒,公可撰次以闻。’谏议医生朱子奢上言:‘陛下圣德在躬,举无过事,史官所述,义归尽善。陛下独览《起居》,于事无失,若以此法传示子孙,窃恐曾、玄之后或非上智,饰非护短,史官必难免刑诛。如斯,则莫不希风顺旨,全身远害,悠悠千载,何所信乎!所以前代不观,盖为此也。’上不从。玄龄乃与给事中许敬宗等删为《高祖》、《今上实录》;癸巳,书成,上之。上见书六月四日事,语多微隐,谓玄龄曰:‘昔周公诛管、蔡以安周,季友鸩叔牙以存鲁。朕之所以,亦类是耳,史官何讳焉!’即命削去浮词,直书其事。”

从以上的记载中我们就能够看到,李世民心中,谁人“玄武门事变”一向是他的芥蒂,要否则他不会屡次三番想要去看本身的起居注,看过之后还专门下指示。随后我们看到的李建成、李元吉都是不和形象的原因人人也就领略了。

自从李世民开了这个例,今后只要关心本身信用的皇帝,都能够自由查阅起居注,若是看到对本身晦气的甚至能够让史官进行删改。皇帝能看到记载本身行为的起居注,必然轻易造成假史和伪史。写到这里,笔者不禁要问:大唐汗青,还有信史可言吗?

唐太宗开了帝王查看自己起居注的恶劣先例

朱翊钧

宋、元都有起居注,明初时,朱元璋也设有起居注官,编写起居注,但厥后未能对峙,一向到万积年间,在官员“存一代之史”的呼吁下,恢复了起居注,这便有了《万历起居注》。

当初万历临幸了一个宫女,这个宫女怀孕了,万历就骗李太后没有这事。李太后就号令把起居注拿来,这下万历皇帝哑口无言。但此后没有持续,这是明朝修史不完整的处所。清代则恢复了这个传统,我们知道清朝皇帝非常留意修史,对包罗起居注、实录之类的官史进行了频频点窜和润饰。

总的来说,修起居注也是朝廷修史工作的一部门,修史正本对皇帝是一种舆论制约,然而跟着皇权之张,皇帝便能够随意干涉修史。“载笔世界,不敢不记”也就酿成了一句时兴话,用张学良谈加拉罕的话说就是“特说说好听耳”。这能够说是李世民开的恶劣的先例,损坏了历久形成的精巧轨制。这位一代英主因为本身的芥蒂导致正常的舆论监视酿成了一纸空文,或许这就是人治社会的必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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