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香川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我看见膘肥体壮的鸽子都会眼神不善。
无他,只是馋香川的鸡腿了。
香川人做鸡做得对。——鸡骨架在炉上咕嘟咕嘟地吊着清汤。煎得香脆的鸡皮淋上酸甜的橙醋,缀一撮白生生的葱丝和红彤彤的萝卜泥,一小碟一小碟的堆在托盘里,备着给饿急眼的客人救场。
酱油和鸡架汤蒸熟的米饭冒着油光,腾腾地蹿热气。码上鸡蛋丝和红生姜,还要再缀两颗无谓的嫩绿豌豆,就是一碗勾人食欲的鸡饭。
撒满胡椒和细盐的老鸡腿和小鸡腿,团团圆圆地下了油锅。捞起的那一刻,吱吱作响的热油带出满屋的香气,晚饭就齐活了。
大吉大利,今晚吃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