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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缘自温润的细部(2)

2018-07-24 12:51:43 网络整理 阅读:171 评论:0

比如夏多布里昂之所以痴迷于写作,并不缘于他有什么了不得的社会抱负,而在于他对美丽女子的痴迷。

这种痴迷,使他常常与能够接受他的美人形影不离。他在与美人的耳鬓厮磨中,发现美人的模样会随着他感情的变化而发生改变,“她常常变成改造我本性的仙女”。美的迷人变幻使他感到,美是无法最终占有的;因此,,他陷入深深的忧郁之中。这种忧郁,更导致了他对女性形而上的崇拜,他认为世上的一切,都不能取代一个女人的爱恋与体贴。长久的忧郁,使他想到自杀,他把自己幽闭起来。在此般情形下,他美丽的姐姐吕西儿成了他惟一的倾诉对象。他把吕西儿当做美丽女性的代表,他感受到的不是亲情的体贴与照拂,而是“一丝神圣的气息在我身上拂过”。见弟弟痴病渐深,吕西儿向夏多布里昂开了一剂药方,“你应该将这一切描写出来”。这轻轻的一声规劝,拨开了他心头的浓雾,便开始了他的文字生涯。

文字的抒情,渐渐缓解了他的情痴;并且,他还发现,文学的小小声名,反而还增加了他对女性的吸引,与女性关系的天平开始朝着自己倾斜。于是,夏多布里昂的文学活动变得愈来愈自觉了。

他的孤独所向,就是走向书斋,献身于文学;而拿破仑的走向人群,即是走向政治,以帝王之业建立自己的光荣。在夏多布里昂心中,文学与政治具有同等高贵的地位,都可以为自己攫得人生的主宰权力;只不过,拿破仑的是面向社会、面向民众,夏多布里昂的是面向内心、面向他女儿国里的那些美丽的女人。

当我看清夏多布里昂伟大的文学功业背后那极其卑微的原始动因之后,我反而感到他亲切了;因为他把自己回归到“人”的层面,从他身上可以感受到人性的种种原生之态。他所取的“人”的视角,使他获得了“优越的智慧”,使他有了强烈的文学自信,他感叹:“短视的智慧以为可以看见一切,因为它是睁着眼睛观察的;优越的智慧能够闭着眼睛观察,因为它看见的一切都在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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