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兵连，一个星期才吃一顿细粮，平常都是高粱饭，水煮大白菜。是这样，饭还不够。李晓明吃饭的速度太慢。别人吃完了，拿起扫帚打扫了卫生，他的一碗饭还没有吃完。为此他总是招来班长的批评。
李晓明窝了一肚子火。一次挨批时，他火气“腾”地窜出来了，甩开膀子，和班长打了起来了，三拳两脚，就把班长打倒在地。
新兵连轰动了。李晓明成了新兵连最有名的“问题兵”。
为此，新兵连还专门调出了李晓明的档案，研究这名“问题兵”的身世，见案上父亲一栏空缺，只填在职一般干部，便询问李晓明父亲的情况。
“他是师后勤部助理员。”李晓明咬牙切齿地说。
之后，他写信给母亲，要求调回父亲的那个师，被李九龙拒绝了。
新兵连结束后，李晓明先后干过侦察兵、通信兵、测绘兵、计算兵、炮兵、修理兵、汽车兵，中途还当过一年生产兵，到农场种稻子。收割时，他还成了连队的割稻能手。
1982年，李晓明已满服役期了。由于父亲的严厉，他对前途不抱任何幻想。这时，李九龙已被提升为军长。但是，父子俩早就没有来往了。一天，李晓明没与家里人打一声招呼，就背着一个瓜皮样的背包回家了，等候复员的命令。
在师部大院，像李晓明这样灰不溜秋地当三年兵回来的，仅此一人。
对此，李九龙对儿子没有进步也是盛怒不已。此时，某军军长路过安阳，拜访李九龙，看到灰头土脸的李晓明，心存怜悯，说：“怎么看也是一块当兵的料，这样吧，三天后，你到我那个军报到。”又看着李九龙，对李晓明说：“别人不要你，我要!”
军长李九龙的儿子在军队里找不到出路，一度曾成为军区的爆料，也引起了军区领导的注意。武汉军区司令员周世忠听说李九龙自断儿子“前程”，深受感动，后来说：“一个大小伙子，后半生不能没有一个着落。哪怕转个志愿兵或者当个职工也好啊！这样，也算是给李九龙解决了后顾之忧。”
